睜開眼,看著銅鏡中前清秀的麵龐,虛有些茫然,他記得自己最後血祀時,應該成功了,可是為什麼現在沒有轉世成為嬰體,卻直接成為了一名十五歲的少年,而且自己的靈魂也仿佛不經意間與這具身體主人的靈魂在悄悄中也融在了一起,一切關於這具身體的記憶自己都了然如心。
翻閱了記憶後,虛整理了一下思緒,原來自己的名字叫做東方墨,自己的父親是當朝的皇帝東方無意。自己排行老七,上麵有五位皇兄,一名皇姐,下麵有兩位皇弟,兩位皇妹,而自己的母親曾經是皇帝最寵的梅皇妃,可現在卻不知所蹤,原本的父皇對這位東方墨也是關愛有加,可自從十年前,一切都在十年前,最親愛的母後突然不知所蹤,父皇也對自己不聞不問,冷眼相待,十年來卻隻看過他一次,原本的天才也突然功力停滯,至今不但絲毫進步沒有,還從食靈境界倒退到了引靈之境。相當於僅僅踏入修煉之門的三歲小孩。
十年來,他飽受了冷眼,沒有人關心,沒有人在意,他曾經驕傲的性子也在這種欺壓中被磨得毫無棱角,他有時是多麽的恨他的母後,就這樣殘忍地將他拋在這裏,遺棄在世界盡頭,他有時曾多次幻想,即使母後去了天國,也應該把自己一起帶去,不要讓他在這裏受盡孤獨寂寞。可是,他又貪戀這世界,他有強者之心
他選擇了隱忍,每一天他都試圖再次震宮,就這樣漫漫的堅持了十年,可是最後一絲效果也沒有,於是他選擇了鍛體,想以體求道,可是,同樣,十年下來,自己的肉體是在不斷變強,可是卻微乎其微,即使是用每月的皇祿和賜品也僅僅是自己的肉體能與叩珠境界相當。
他不知道這樣的堅持什麼時候才是一個盡頭,可是他卻知道如果他不夠強大,他會備受欺侮,在這個世界上他會沒有一絲呼吸的機會,即便他是皇子,也沒有人會庇護他,因為從小他就知道最是無情帝王家。
而且從十年前,隨著自己實力的下降,父皇對自己的態度轉變後,這位七皇子在宮中的地位更是越來越低,一落千丈,有時連其他皇子的走狗太監也敢給他臉色。
微微歎了口氣,心裏默默地說:“是你的,我會替你奪回來,欺你的,我會讓他們加倍償還。總有一天東方墨的名字會在九天上響唱。”仿佛被什麼聽到似的,腦海中突然響起了一陣“嗡嗡”的呻吟,靈台深處仿佛有什麼被聖泉洗過似的,神清氣爽,靈魂深處的那一絲晦澀也消失不見了。虛知道,這具身體的前一個主人已經完全消散了,從現在起,我不是虛,我叫做東方墨。
正在東方墨仰看著天花板默想未來的路時,耳朵聽到後麵有一陣嘈雜之聲。
“呦,福伯你這是要去哪裏呀,是去那個廢柴皇子那裏嗎?”正在福伯要走進屋子時,後麵的假山上出現了兩個人影,顯然是一直等在這裏。
福伯扭頭一看,一名奴才在池邊尖酸的叫著,眼裏含著濃濃的不屑,仿佛自己是什麼了不起的人物,而他嘴裏的皇子仿佛臭狗屎一般,一文不值。
“老奴這是要為七皇子送這月的二十個靈晶。”福伯在一旁停了下來,低頭說道。李強繼續譏諷道:“他也算皇子,不過是一個廢柴而已,真不明白皇帝怎麼想的,對這種吃幹飯的狗屁皇子還發皇祿。而且還有二十塊靈晶,真是便宜那個小畜生了。”李強旁邊的張洪聽後臉色微變,立即上前堵住了李強的嘴,厲聲喝道:“收斂點,皇帝那種境界不是我們可以妄談的,即使有三皇子庇護也要謹慎點,一不小心那可是。”說罷,將手放在脖子麵前橫切了一下示意李強那種後果。李強縮了一下脖子,額頭上滲出了幾滴冷汗,麵色如土。不過不經意間好似看見了什麼,眼中又閃過一絲亮光。
“福伯啊,我看你忠心耿耿,自梅妃開始就在這裏一直做下人,這些年來,這個院子也隻有你伺候那七皇子了,而且你的功力也不錯,達到了禦珠之境,不如你將這二十個靈晶給我,權當給我的推薦費,我將你們介紹到三皇子那裏,到時候,那可是財源滾滾來啊。”福伯搖了搖頭,他這一生隻遵從梅妃大人的話,既然梅妃大人讓他照顧好七皇子,那麼他這一生死也要照顧好七皇子,可是想到七皇子至今仍身躺在床檻上,半個月沒下來一次,他便有一種深深的負罪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