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路的下人從未見過如胡玲綃這般貌美驚豔的女子,連著那顆經不得大事的心髒也跟著忐忑。倒是胡玲綃,一步一搖不緊不慢的跟在他的身後,慢慢觀賞著長廊外頭的花園精致。還真是有錢大戶,瞧瞧這假山造的多真,瞧瞧這池水裏的魚遊得多麼暢快。胡玲綃自在心中感歎,目光瞥見站於假山旁邊的人影,狐媚勾引之心又起,向那人拋去一個漫不經心的媚眼。
‘哎,蘇福!’被拋媚眼的人影亦如常人,被她的媚眼兒蕩了心神,快步跑至下人蘇福的跟前目光灼灼的盯著他身後的胡玲綃。‘這位姑娘是?’那人禮貌的開口,是蘇氏的兒子蘇致遠。他剛在假山處站著賞花,花未賞完視線之內即出現一抹豔麗身影,遂才不顧身份跑了過來,隻為瞧她個全麵。如今站在她麵前了,蘇致遠卻不知該如何形容,隻知道他心神皆蕩,恨不得立刻把眼前女子吃幹抹淨。
‘回大少爺,她...’
被喚作蘇福的下人還未來得及做出解釋,胡玲綃上前一步,唇瓣輕啟,道:‘這位就是蘇家的大公子吧,果然生的俊朗不凡呢。奴家此番來是想謝恩於二小姐蘇韻涵,謝她昨夜破廟之內替奴家擋風禦寒。’
為何昨夜替她擋風禦寒的人不是我呢?若是我的話,又怎會浪費這等機會?!蘇致遠心內惋惜不已,臉上始終一副溫雅公子的模樣:‘這些都是舉手之勞而已,姑娘為此小事特意尋到府上實在難得很。蘇福,你且下去吧,由我親自引姑娘去二小姐那。’
‘那蘇福這就退下了。’下人最後瞧上胡玲綃一眼,萬分不舍的退了回去。沒有下人在此礙事,蘇致遠的目光肆無忌憚的在美人身上流連,他故意不走近路在長廊裏繞來繞去。胡玲綃自然明白他是何種心思,也不點破,隨笑跟在他的身後,心道:相比這些人麵色心的俗世男子,還是蘇韻涵正經的有趣兒。
‘公子是打算和奴家獨處嗎?繞了這麼久,就算公子不累奴家也累了呢。’胡玲綃揉著太陽穴,柔軟的身體無意的倚向蘇致遠的身背,被他轉身反抱在懷裏,邪笑道:‘既然姑娘你累了,不如就隨我回房休息片刻如何?也不知姑娘是否有親戚在此,若是沒有的話姑娘大可在蘇宅住上些時日,也好讓我一盡地主之誼。’
‘公子都這麼說了,奴家又怎能拂了公子的心意呢?哎呀,公子....男女授授受不親,你這樣抱著奴家,隻怕惹來閑話呢。’嘴上雖然這麼說,胡玲綃卻沒有半點兒推開的自覺,隻心裏略感厭惡嫌棄這等齷齪懷抱。
‘誰敢說閑話?我看誰敢!我可是堂堂蘇家大少,一句話就可讓他們到大街上要飯去。敢說我閑話?姑娘大可放心,有本少爺在,你就放心吧。’蘇致遠時不時的摸著胡玲綃的手背,又說:‘姑娘可不知道,我見你第一麵兒就被你所迷,若是姑娘願意在此長住,實在是...求之不得呀。’
‘公子還是先帶奴家去謝過二小姐再說可好?’
‘好好好,我這就帶你過去。’蘇致遠放開懷抱,也不再胡亂繞遠引著她直奔蘇韻涵所居住的後院兒。若不是知道這裏麵住的是蘇家二小姐,胡玲綃真就以為這是給下人住的地方,有些發朽的木門已經生了苔蘚,後院之內雜草一片,哪裏是給小姐住的地方。‘可否請蘇公子在花園等候奴家呢?奴家稍後就過去。’胡玲綃遞了個媚眼給他,使得蘇致遠聽話的點頭,真的就轉身走出了後院兒於花園處安靜等候。
房門被有節奏的敲響,蘇韻涵疑惑此刻並非下人送飯時間,她把桌子上的書本稍作收拾,打開門時卻是一愣。若非沒有記錯,這妖冶美人該是昨夜在破廟中所見的女子吧。這怎的?蘇韻涵不明白她是如何出現在這裏,下意識的瞧了眼穿在身上的長裙,道:‘玲綃姑娘?你怎的會在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