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大爺一聽不是她姥爺出事,興趣就不大了,見她叫林言青出去,想著是女孩子之間的事。
屋內,佟佳眨巴著眼睛,“許大爺,你認識錢同誌啊。”
“那可不。”許大爺一臉驕傲的說,“大爺不是和你說過,我之前是在紡織廠保衛科麼。”
“喜妹姥爺當時就在紡織廠,他可是高級技工,七級還是八級來著,小老頭年輕時候可牛了,也就和我照麵了打個招呼,別人理都不帶理的。”年輕時那麼牛的人,現在家裏也是一團糟,唉。
許大爺斂了笑,“你要是和喜妹認識,多去看看她,那孩子最近家裏出了點事,怕是心裏難受著呢。”
“隻見過幾麵,算不上熟,出什麼事了?”佟佳追問。
許大爺一擺手,“複雜著呢,喏,她家就是出去順著路一直走,到頭左手邊那家,你們去找她,陪著說說話也好,估計叫林丫頭也是說說話。”
屋外,林言青跟在錢喜妹身後,一起去了她家。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初見時錢喜妹的仗義執言,上次遇見看她神色淒苦,林言青心裏就一直惦記著。
現在看著錢喜妹憔悴的臉色,屋裏桌子上地上都落了淺淺一層灰,像是許久不住人。
“林同誌,我聽說你會醫術,能幫我小姨看看嗎?她就在屋裏。”
林言青跟在後邊來到屋裏,就看到一個年輕女人躺在床上,見到有人進來像是沒聽到一樣,呆躺著睜著眼睛看著屋頂。
“小姨,這是我朋友,我帶她來看看你。”錢喜妹坐在床沿,輕推著女人胳膊。
林言青還在感歎這錢喜妹小姨看起來很年輕啊,看著不過二十多歲,膚白大眼,躺在床上就像小時候童話故事裏想象中睡美人應該有的樣子,靜若處子皎皎如月。
下一秒,年輕女人坐起身來,錢喜妹傾身去扶,林言青也忙上前,想搭把手發現用不著。
“讓你見笑了,我身體沒事,就是喜妹這孩子心思重想得多把我當個瓷娃娃一樣。”錢茹玉笑著說,輕輕笑著,臉上掛上淺淡笑意,眼睛彎彎麵容秀美,連聲音都是輕柔泠泠。
這是什麼溫婉大美女人設啊,林言青心都酥了。
“小姨。”錢喜妹不讚同的看著她,“什麼沒事,明明身體就不爽利,讓林同誌給你看看吧。”
林言青也不讚同的看著她,不過看的是錢喜妹,對待美人怎麼能這麼粗魯。
“我幫您看看吧,剛好您也幫我檢驗一下學的怎麼樣。”林言青放低嗓音聲音輕柔的說著。
“你也跟著喜妹叫我小姨吧,還是孩子啊。”錢茹玉隻當是外甥女的朋友和她一起胡鬧,見錢喜妹實在執拗,無奈道,“那就麻煩你了。”
林言青搭著錢茹玉纖細的手腕,肌膚賽雪,白得近乎透明,青綠色血管清晰可見。
“這……”林言青看完後,小心翼翼的問,“還有哪裏不舒服嗎?是不是白帶有膿有異味,有沒有見血?”
錢茹玉臉上的笑迅速褪去,麵上帶上羞赫局促,聲音惶然,“沒有沒有,我都挺好的。”
“小姨!這又沒什麼,林同誌是醫生,你要是哪裏不舒服實在不行你和我說成嗎?”錢喜妹見她這樣心疼得不行,又對林言青說,“最近老是肚子疼,身上沒勁胸悶口幹的,這個月倒黴,血止不住來了有十幾天,人還總頭暈。”
脈沉細,舌苔薄,舌尖紅。
“我懷疑是盆腔炎。”
“嚴重嗎?能不能治?”錢喜妹還隻是個剛滿十八的單身姑娘,對這些不了解,聽到帶炎字感覺好像不嚴重,就像感冒發炎似的。
“可以去醫院檢查一下,或者我需要看一下患處。”林言青怕她們不重視,特意強調,“不要不當回事,不嚴重的話吃點藥就行,嚴重了可能感染導致不孕不育,還有可能引起其他病症造成休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