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裏一片狼藉,桌椅倒在地上,劉冬梅崩潰大哭,“你吼我有什麼用,說了我不是故意的,再說了又不是我打的,有本事你去找王榮他們一家啊。”

劉冬梅坐在地上哭著,好像要把近日來的委屈無助害怕都發泄出來。

“你哭什麼?!你還有臉哭!你現在哭有什麼用,要是大隊長有什麼事扒了你一身皮也不夠賠!”田大河嗬斥道。看她這副模樣隻覺得厭煩,從出事以後隻會哭,哭自己有苦衷哭自己不知道,想到以前覺得她善良的自己都恨不得回到過去給自己兩個大鼻竇,眼瞎吧他。

哭聲停止。

接著大喊大叫的聲音響起來,顯得更加瘋狂,“和我有什麼關係?!我又沒碰他!”

“夠了!要不是因為你大隊長能被挨一板磚嗎?!你最好祈禱隊長沒事!”

春芬嬸兒帶著譏諷的表情在屋外聽了幾句,“走吧,翻來覆去都是這樣,唱戲一樣。”

田大河頭疼無比的從屋裏出來,看到她倆,訕訕說道,“嬸兒,林醫生。”

“大隊長怎麼樣了?”田大河問道。

劉春芳沒好氣道,“托你媳婦福,醫院躺著呢。”

劉冬梅從地上爬起來頂著淩亂的衣服紅著的眼眶打開門著急的說,“林醫生,你回來了!大隊長怎麼樣有事嗎?”

“嗬。暫時還沒死。”春芬嬸兒話裏帶刺,“是不是鬆了口氣,早著呢。”

“林醫生我們走,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

田大河尷尬,“嬸兒,我們也是關心隊長叔,他在醫院有是有什麼能幫上忙的,一定說一聲。”

劉春芬意味不明的嗯了一聲。

兩人走遠,劉冬梅咬著唇心裏七上八下,“大河,隊長叔會沒事的吧,不是都說林醫生很厲害嗎。”

“別這麼叫我。”田大河退後幾步,拉開距離避嫌一樣,還拍了幾下剛才可能和她接觸到的衣服。

劉冬梅眼淚一下子決堤一樣湧出來,看著天躲避的動作不敢置信,“你要這麼狠心嗎?我們多年的情分…”

“別提這些。”田大河眉頭皺的能夾死蒼蠅,“你要是估計我們之間的情分就不應該做出這種事,是你先過分的。”

“大河。”劉冬梅伸手拉他衣服被閃開,“我是一時被迷了心竅,我知道錯了啊,你不能這麼對我……”

“夠了!你一定要把我當傻子一樣哄嗎?是不是我每天捧著你讓著你疼著你在你眼裏像個傻子一樣被你哄得團團轉?你當我是什麼?!但凡你有一點心你都不能說出這種話!”

“劉冬梅你自己說我對你哪裏不好嗎?我敢拍著胸口我田大河和你結婚這麼多年沒有一點對不起你!我沒動過你一根手指頭,你不想下地在家做飯就行,衣服我怕你手涼是我洗的,怕你累扛不動鋤頭自留地是我侍弄的,就連養雞喂豬你嫌髒也都是我一個人養的。你千不該萬不該和別人勾搭上了還要把我當傻子一樣哄?!”

“你要我怎麼做,頂著你給我戴的綠帽子裝不知道被人罵縮頭烏龜嗎?你怎麼這麼有能耐,你想和別人好我不會纏著你,你說出來咱兩不過了你再去找人結婚不行嗎?!你有沒有一點禮義廉恥?!”

“我說要上門去找他要個說法,你護著那奸夫,這些都是咱們之間的事說破天也沒什麼。大隊長哪對不起你了?現在好了,你那奸夫帶人把人打了,大隊長好心過來勸架你們一磚頭把人送進了醫院,現在滿意了吧?你這麼有能耐和我哭啥,你去找他啊去找你相好的啊!和村裏人打起來打大隊長的時候不是很威風嗎?你現在哭有啥用,你有本事把大隊長治好要麼你去找他擺平這事!你們最好祈禱大隊長沒事,不然這事沒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