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上被苛待,精神上也被各種打壓。
燕國的皇族宗室們,閑來無事聚一起,也會強行把趙鈺邀來,變相的冷嘲熱諷羞辱。
唐綰玥聽的心裏難受,難怪這段時間太後一直稱病不見她,必然也是知道實情,怕她擔心,可太後一國之母又不好說謊,幹脆就稱病不見。
上次在福滿樓遇到林之玄,也問過一嘴,對方說趙鈺一切安好,是啊,自己也是傻,就那麼信了,也不想想,這種事他們定是報喜不報憂。
回來後的唐綰玥吃不下睡不著,一想到趙鈺處境,整宿整宿難以入眠,經過幾天思慮,終於做出決定。
兩國議和後邊境還算安穩,雙方間商旅通道依舊開放,隻要是正經商家,拿著通行證,接受檢查後便可入境。
唐家本就是生意人,在邊境那邊也有名下商行,跟著他們一起入境倒不是什麼難事。
唐母也早把趙鈺當做女婿看了,知道他的處境後心裏也不落忍,他是為國赴險啊,於是同意女兒前去探望。
為掩人耳目,對外隻說女兒回揚州老家了,唐綰玥是個雷厲風行的性子,說做就做,很快便動身。
兩個月後,到了邊境的唐家名下商行,跟夥計們打點好後,前往燕國。
又走了一個月,風塵仆仆的人終於進入燕國京城上安。
雖然路程辛苦,好在一切順利。
打聽到趙鈺住處後,唐綰玥在京郊別院外徘徊了幾日,她進不去,也不敢輕易上前求見,希冀著能等到趙鈺出府。
這日,終於見到一名貴公子模樣的人進入別院,一刻後,與趙鈺一同走了出來,上了輛馬車。
看到許久不見的人,唐綰玥一顆心激動的跳到嗓子眼兒,眼裏不自覺蒙了上水霧。
一路悄悄跟著那輛馬車,直到停在一座繁華高樓外,兩人下了馬車,走進去。
教司坊,
層層樓台上鶯歌燕舞,處處活色生香,一身男裝的唐綰玥扒在一角落,盯著二樓上方談笑風生的兩人。
這家夥日子過的有滋有味啊!哪裏有說的那麼慘。
心下幾分疑慮。
又待了片刻,那名貴公子似是見到了熟人,前去另一桌打招呼,趙鈺獨自在桌案前坐著,逮住機會,唐綰玥趕緊碎步湊上前。
突然出現的人把趙鈺看懵了,“我不是出現幻覺了吧?”
“幻你個頭!”唐綰玥拍了把他胳膊。
趙鈺眼中由驚轉喜,差一點不顧一切將人摟入懷。
極力控製著滿腔激動,“你怎麼來了!”
唐綰玥睨了他一眼,“我當然是來監督你的,還以為你日子水深火熱呢,看樣子過的不錯啊,跨國挾妓!在齊國也沒見你這樣,可是以為我看不到,這就放飛自我了!”
趙鈺差點沒爆笑出聲,盡管心裏激動不已,但還是不敢放鬆警惕,看了看周圍,低聲道:“我冤枉,我也是被人拉著來的;還有你,你怎麼來燕國了?瘋了!”
眼下不是說話地方,趙鈺讓唐綰玥去京郊別院後門等著,屆時安排人將她帶進去。
唐綰玥也不敢給他惹來事端,於是先閃身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