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晚樓,倚風霜,情人欲斷腸。
瑣碎事,淚千行,無言話悲傷。
花開花落花無常,終難忘。
當我持續沒有收入的時候,豬肉漲價了。
當我堅信自己能愛好一個人的時候,卻要與人分享。
唯一的解釋就是,我點兒背。
此時我正在為昨晚收到的一條短信發愁,我老爸發的:兒子,我現在在火車上,明天中午十一點到北京,接我。
現在是早晨五點,我已經睡不著了,叼著煙我放了一張CD,聲音開的很大,音樂剛響,巴赫就驚醒了,四處亂竄。
過了一會兒,巴赫緩過神來,跑到我腳底下大聲的叫,我猜測意思應該是:你大爺的,你見我什麼時候在你睡覺的時候吵醒你了?我猶豫再三,終於關掉音響,巴赫鬆了一口氣又回去睡覺,我卻拿起電話。
“幹嘛呀這麼早?”靖文的聲音像是用膠水粘在了一起。
“跟你說點兒事兒。”“嗯。”
“我爸來了,一會兒就到。”“好事兒啊,帶你爸多轉轉,現在天氣也好,就這麼定了,真替你高興,拜拜。”“等會兒——別掛!”
“又怎麼了?”“我現在就在你家門口。”
靖文的聲音明顯精神了,顆粒分明:“你怎麼不早說呀,我給你開門去。”
三十秒以後,聽到靖文憤怒的聲音:“你哪兒呢?”“家呢。”
“那你跟我說在我門口?”“讓你精神精神好跟你說正事。”
“你可真行!我還穿著內衣呢就出來開門了。”“學我?”“滾蛋!”
“那你快把門關上,別讓晨練的老頭占便宜。”停頓了一下,我聽見打火機點煙的聲音,接著靖文含說:“到底什麼事?”我深吸了一口氣:“這麼跟你說吧,我爸對我現在在北情況一點都不了解,可能還以為我混的好著呢,到時候他一來,看我這樣,還不難受死?”“想把你爸接我這兒來是吧?”
“我爸就來看看,過兩天就走,再說你那臥室貼的都是搖滾海報,我爸肯定不能懷疑。”“可是……”我知道靖文後麵想說什麼,她怕這麼張揚會被範磊發現,我想了想說:“你看看吧,不行就得了,我再想辦法。”“得了,就接這兒來吧,我在這等著。”在北京站的站前廣場,我爸拎著一個包,笑著向我走來。
我迎上去,接過包:“你說你沒事兒往這兒跑什麼呀,坐車怪累的。”“看看你,你就這麼來了?”我爸表現出驚訝的神情。
“啊,怎麼了?”我就更不明白了。
“我聽說你們明星出門都有人偷拍。”我“撲味”一聲笑了:“爸,我不是明星,早著呢。”我爸也笑了:“沒事沒事,就快成明星了。”我無言以對。
回去的出租車上,我爸一路跟我講述各種好玩兒的新鮮事兒,其中最多的就是戴鵬和劉菲菲,我爸說,他們倆沒事兒就買點兒水果看他,還幫他做飯收拾屋子。我聽了以後心裏很自責,我一直沒給我爸彙錢,雖然自己也在省吃儉用,但是,竟然還沒有朋友做得多。
坐在車裏,我看著一路向後飛去的高樓大廈,心裏疑惑:我到底在北京混什麼呢?到了靖文家門口,我打開鑰匙開門。
靖文聽見門響,趕緊跑過來,看見我爸熱情的打招呼:“叔叔,您來了。”“靖文,好久不見啊,嗬嗬。”我爸真是的,見誰都笑。
“叔叔您快進來,把東西給我,來,坐,我給您倒水去。”我爸四處打量著:“這房子真氣派啊,你爸一輩子都沒住過這樣的房子。”靖文端著水杯從廚房走來:“這房子也是我和艾熙租的,我們倆現在還買不起這麼好的房子——叔叔您喝水。”“沒關係,慢慢來嘛,你們都這麼年輕。”我尷尬的笑了笑,撓撓頭。
我爸忽然像發現了什麼,問我:“你們就兩個人,為啥還租一個兩居室啊,這不浪費嗎?”我隨口回答:“我們不住一起。”“啊?”“不是不是。”靖文趕緊補充:“他晚上要創作,怕打擾我休息,我就住那間。”我爸將信將疑:“你倆沒什麼事兒吧?”“沒有啊。”我故意裝出一臉輕鬆。
“真的?”“真的,叔叔。”靖文說:“我們倆天天好的跟被糖粘上了似的。”我心說:過期的,味兒都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