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最近怎麼不見四十一?”
“四十一?成才?”
“不知道!”
“我們也不清楚……”
“成才不在,黑麵神和老狐狸也不在,一定有鬼。”
第一次各種意義上的實戰竟是徹頭徹尾的戲弄,南瓜們從廠房出來時個個怒不可遏,衝動者當場報仇,可回到基地,消失的教官與突如其來的靜默滋生另一種懷疑——
這是否是新一輪考驗?
總控室內,吳哲和黎景真靠在一起,他們都在關注本場演練唯一的被服務人。
收音裝置和聲源有些距離,好在每一位演員都隨身攜帶小型雙向通訊設備,加上無孔不入的攝像器材,唇語足以補全語音的缺漏。
“他看起來不太妙。”
吳哲對成才的舉止頗有些疑惑,齊桓被帶走後,他一直困頓地蹲踞在地上,低頭看著濕潤的泥土,似乎上麵有什麼值得細心鑽研的奧秘。
“要我說你下手太重了,成才可能會陷入逃避心理。”
黎景真操控視頻放大,放大到極限,隱約看到成才的嘴唇微微翕動,那個口型兩人非常之熟悉。
“許……三多?”
“他已經逃避過一次,並且為之付出慘重的代價,我相信他不會拿僅有的第二次機會去賭,”黎景真拍拍吳哲肩膀,“何況,三多和他在一起。”
吳哲怔住,隨即啞然失笑。
是了,成才並非孤身一人,他有最好的朋友和朋友始終如一的支持。
齊桓被三號和四號拖到行刑架上,作為最後謝幕的主演,他的壓力可想而知,然而吳哲堅持由齊桓扮演這一重要角色,理由在他看來十分離譜:什麼他娘的反其道而行,什麼他娘的人之將死其言也善,全他媽扯淡!
看著陰笑著靠近自己的五號,齊桓有些發毛,平時看他人模狗樣的,裝瘋賣狠起來還挺是那麼回事。
他小聲嘟囔道:“兄弟你可控製好距離,空包彈近距也能傷人……”
五號湊到近前,看似在貼臉放狠話,實則回應他放一百個心。
說完,五號霎時拔出腰間的槍抵在齊桓額頭,笑容興趣盎然,“這樣吧,我們玩個有意思的遊戲,我問你答升級版。答對了算過一輪,答錯了,我就送你顆子彈,不過放心,我不會越過屋簷下,打不中也算過一輪。”
不得遊戲參與者同意,他瞄著齊桓一步步後退,直到踩上紅泥磚壘起的台階。
“你的名字是什麼?”
“中國人!”齊桓咬牙切齒地說出必敗的答案,他的聲音高昂激越,是不屈靈魂的外在體現。
砰!
“啊,真遺憾。”
五號惋惜地搖頭,“竟然都沒嚇到你,直麵子彈麵不改色、眼不帶眨,你們可不是普通警察。”
監控畫麵中的成才剛鬆了口氣,一顆心又吊起來,頭領的話暴露他極可能有意而為之,齊桓的狀況不容樂觀。
果然,接下來的幾次我問你答中,齊桓的手腳俱被射穿,腹部一處貫穿傷使血液大量流失,刑架下的土地浸滿鐵鏽色液體,將其變成人間不該有的畫麵。
齊桓不再壓抑自己的聲音,因為失血過多下他早已無力為疼痛嘶叫。
毒販頭兒沒有射出決定性的一槍,所有人都知道這個“警察”活不了,他們把他抬起來扔進屍骨堆疊的井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