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節 神秘大盜二東子(2 / 3)

趙紅兵慢慢朝騰越踱了過去:“收拾你,需要幫手嗎?”

騰越說:“你看看柱子吧,就知道你的下場了。”

趙紅兵的眼睛瞟向了劉海柱,騰越冷笑。

忽然,趙紅兵撲向了騰越,一肘砸在了騰越的胸口,前額又是一頂,頂在了騰越的下巴上。騰越應聲而倒。

其實趙紅兵回到號子時就知道劉海柱遭到了騰越的毒手,為了能找機會報複騰越,趙紅兵一直沒表現出來。以前趙紅兵在鬥毆時很少用頭,用頭是現在手腳被鎖住的無奈之舉。日常生活中的鬥毆也很少有人用到頭,原因並不是頭頂的威力小,而是大家普遍不會用。趙紅兵當然會用頭,而且用得還很好。

用頭去撞人,那當然是玉石俱焚的勁頭。

趙紅兵的確是想玉石俱焚了,這是他對形勢判斷的結果。他知道這次回號子,就再也難逃出厄運,與其被騰越毆打和羞辱,倒不如先下手為強,就算是被打了,也不失麵子。趙紅兵做人的哲學就是堅信自己是玉器,堅決不跟瓷器碰。可現在的情況是,自己不去碰那瓷器,那瓷器一定會來主動碰他。等著晚上被騰越殺了,不如現在就打一架,幸運的話,就會又被關進小號裏。那個讓人無法安眠的小號,現在是趙紅兵和劉海柱最後的避風港。

騰越險些被趙紅兵擊暈。騰越沒想到被鎖住了雙手雙腳的趙紅兵還敢主動出擊,而且,在小號裏困了這麼多天,趙紅兵的出手還能這麼重。不過,騰越畢竟是街頭鬥毆滾出來的老流氓,胸口一悶後馬上恢複了還擊的能力,一把摟住了趙紅兵的脖子:“給我打!”

老曾自己一個人撲了過來,朝趙紅兵的腮幫子上就是一拳。

劉海柱“霍”地坐起,掄起手銬砸在了老曾的後腦,老曾回頭就是一肘。

老曾喊:“都給我上!”

老曾手下那些曾經被趙紅兵收拾過的小弟,出於對趙紅兵的畏懼,前兩次夜裏的鬥毆都沒有參與。這次看見雙方又打了起來,還是沒敢動手。直到老曾喊了第二聲,有一個不怕死的衝上去了之後,大家才放開手腳衝了上去。

真正的混戰開始了。

趙紅兵在扳騰越的胳膊時倆人摔到了地上,滾了起來,雖然身上挨了不少拳腳,可卻和騰越牢牢地糾鬥在了一起,不落下風。劉海柱可就慘了,由於沒能擒住老曾反被老曾擒住,被老曾的小弟按住一通毒打。老曾的這些小弟,多數都吃過趙紅兵的苦頭,都知道趙紅兵的厲害。雖然現在趙紅兵也處於下風,但是還真沒幾個不要命的敢去打趙紅兵。倒是乍一看就是個糟老頭兒的劉海柱,成為了他們發泄的對象。但是刀哥似乎很明白,這樣的混戰絕不參與,隻是大聲呼喊著勸架。

老海也想加入戰團幫趙紅兵一把,可是他戴著死刑犯的刑具,被老曾的小弟一腳絆倒。張國慶想去拉住騰越,可是號子裏空間太小,張國慶根本衝不到前去。另一個想衝上前去幫忙的是姚千裏,可是姚千裏畢竟沒有鬥毆的經驗,雖然年輕力壯,可看見眼前的混戰竟無從下手。那天趙紅兵和劉海柱進了小號以後,跟趙紅兵走得很近的姚千裏也遭到了騰越的毒打。現在的姚千裏,對騰越恨之入骨。

姚千裏情急之下,再次按響了警鈴。

警鈴響了,號子裏的鬥毆可沒停下來。

這次,警鈴響了足足兩分鍾,管教才到。管教到的時候,人腦袋都打成狗腦袋了。

管教不耐煩地說:“都給我住手!再發現你們打架,全給你們戴上鐐子!”管教嚷嚷完這幾句話,居然走了。

不知道管教對這個號子徹底不耐煩了還是有所長的授意,反正管教就象征性地來嗬斥了這麼一句,就走了。換在平時,肯定有幾個鬧號的要受到懲戒,可這次,管教居然連管都懶得管了。

這不是管理,這是縱容。

趙紅兵和劉海柱倆人滿臉都是血,劉海柱用了很大的力氣,才從鋪上坐起來。

騰越氣喘籲籲坐在了鋪上,擦了擦臉上的血:“行!你行!再說一次,有種你就別換號,你要是能活著從這兒出去,我不姓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