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前腳剛接到你被放出來的消息,後腳你就跑到這兒來了,應長生,你也不嫌累的慌。”
風逐影似乎對應長生的出現並不驚訝。
還有,被放出來了是什麼意思?
“那幫糊塗道士抓錯了人,難道還會一直關著我?”應長生提起這事就煩,若他真是滅世之劫也就罷了,弄了那麼一出盛大的占卜,得到的結果卻是抓錯人了?
這可真是...顏麵掃地啊!
還有一點更煩...
“風逐影,你有沒有點羞恥心,誰讓你離他這麼近的?”
風逐影拉著緯帽的手指微頓,白紗後的神色模糊不清,語調卻有些微冷:“沒人讓,我自己讓的。”
應長生冷哼一聲,幾步走上前一把拉開了風逐影:“你也配!”
“我不配你配?”風逐影也惱了,伸手指著山頂浮生宗的方向:“你要娶的孤鴻聖君可是看都不看你一眼,現在八字都沒一撇,你倒管起人家徒弟的事了?誰給你的權利?”
“我沒要娶孤鴻聖君。”應長生轉頭看向一旁瞧熱鬧的青年,鄭重其事的說了一句。
花自流回給他一個黑人問號臉。
心中隱隱有了不好的預感,但是風逐影卻搶先一步硬是插在兩人之間,擋住了花自流探究的視線:“你愛娶不娶,我們正談情說愛呢,你要是有點素質就離我們遠點。”
不是,誰跟你談情說愛啊?
明明是興師問罪現場,你搞這麼曖昧做什麼?
風逐影這廝,果然是個臭流氓神經病。
當然,還是老樣子,花自流還沒來得及自證,應長生就破防了:“風逐影,你找死!”
說著一杆銀槍唰的憑空而立,槍尖直指風逐影的脖頸。
風逐影也瞬間展開蠶絲扇,擋下這一招,兩人就這麼稀裏糊塗的打了起來。
花自流懵了,這倆人是不是天生就是宿敵,一見麵就知道掐?
他運起禦風無痕,怕殃及池魚打算先一步跑路,落地的瞬間,腰身就被一條手臂給輕輕圈住了。
這感覺是如此的熟悉,熟悉到每天夢裏都會被這般摟住,在察覺到身後的人是誰的那一刻,花自流臉上暈開一抹心虛,像是什麼秘密即將要藏不住了一般,膝蓋發軟。
“你不好好看大門,跑這偷懶來了?”雁西樓拽著人藏在樹後,悄悄在他身邊咬耳朵。
花自流瞥了一眼打的昏天暗地至今還未發覺一切的兩個人,莫名覺得雁西樓似乎有點什麼惡趣味。
“我牙疼...”
“是嗎?我看看?”說著,雁西樓就要上手,一雙鳳眸失了往日的笑意與溫和,像是受了什麼刺激一樣,看上去冷冰冰的。
花自流下意識的張開嘴,眼神呆呆的。
直到感覺到對方的指腹在他的下唇上不安分的反複摩挲,才倏地繃直了身體,桃花眼都要瞪成燈泡眼了。
可見震驚程度一般。
雁西樓垂著眼瞼,狀似無意的收回手:“撒謊,你牙看上去一點問題都沒有。”
花自流依舊張著嘴,再度被戳破謊言的同時,也忘記了剛才的事情,尷尬的撓了撓後頸:“可能一會就有事了?我下山就是想提前做做準備...”
話越說越扯,聲音也越來越小。
雁西樓不知道抽什麼風,難得沒有懟他,伸手拉住他的腕子笑道:“想下山玩怎麼不早說?為師帶你去,滿江城最近新開了一家飯館,據說味道不錯...”
“啊,真的嗎?”花自流就這樣被一口吃的給騙走了。
若不是風逐影往這邊瞧了一眼,怕是都發現不了。
望著早就沒了人影的林子,他連忙抬手終止了自己的這種傻逼行為:“停停停,不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