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何平仿佛能殺人的眼神,二叔嚇壞了。
“何平,別動手,畢竟咱們是一家人……”
“我去你大爺的!”
話音未落,何平就是一記老拳把他打倒在地。
何平早就發過誓,不要讓他前世虧欠的這些親人受到絲毫傷害。
這狗東西敢打自己妹妹,那是不想活了。
何平如拖死狗般把何知堂拖到公用衛生間,就是一陣老拳招呼。
何知堂這些年也是吃喝嫖賭抽樣樣俱全,早就把身體搞糠了,哪裏是何平的對手,轉眼就被何平打得哭爹叫娘,滿地打滾,慘叫求饒。
從頭到尾,沒有一個醫護人員過來阻攔勸說,甚至沒人叫保安、報警。
倒不是這些人玩忽職守。
而是他們親眼看到這些天何知堂在自己親哥哥生命垂危之際,過來逼迫還錢,甚至威脅要拔掉他的氧氣管。
出於樸素的正義感,他們認為何知堂被打一頓活該。
何知行他們,也是被嚇了一跳。
王小芸和何靜拚命拉扯,苦苦勸說,到最後何知行都要下床了,何平才停手。
何平又從包裏抽出一千塊,摔在何知堂臉上:“滾!”
何知行剛剛不小心滾到小便池裏了,一身騷哄哄的,把自己惡心得都快要吐了。
他跌跌撞撞地爬起來,一邊從小便池裏撿起滿是尿液的鈔票,一邊臉色猙獰地威脅道:“何平你個小兔崽子,敢打我,你死定了!”
“老子叫人,老子認識江州社會上的大佬,一定要砍死你個龜孫!”
何平上前一步,把一張名片放在他上衣口袋裏,一字一頓地道:
“有什麼事情,打我電話,衝我來,我都接著!”
“但是你要敢我爸媽我妹一指頭,哪隻手動的,我就剁了你哪隻手!”
何平語氣很平靜。
但是,二叔卻莫名有點心顫,下意識地後退了幾步,跌跌撞撞地跑了。
而聽到何平擲地有聲的話語,何靜卻敏銳地感受到哥哥的改變,多了一種莫名的東西。
是了,是一種氣勢,那種上位者的氣勢。
此時的他就好像聳立的高山,將自己小心翼翼的置於羽翼之下嗬護。
這種被保護的感覺真的,真的很好。
“難道,那個疼我愛我,要為我撐起一片天空的哥哥,又回來了嗎?”
一念至此,小丫頭眼圈瞬間紅了,熱淚盈眶。
接著,何平堅持,帶著何靜去做了一個徹底的檢查。
還好,隻是一些皮外傷,沒有耳膜穿孔,也沒有腦震蕩。
“就說了吧,我沒事,這不是浪費錢嗎?”
小丫頭還鼓起腮幫子,氣呼呼地埋怨何平,一臉耿耿於懷。
其實,她心裏甜絲絲的。
回到病房。
何知行批評兒子:“何平,畢竟是一家人,他又是長輩,你剛剛怎麼能動手呢,搞得太難看了!”
王小芸卻撇嘴道:“還一家人?他就是一隻喂不熟的白眼狼!還長輩?他有長輩的樣子!該打!”
何知行臉色尷尬。
畢竟當初電子廠就是被這個弟弟掏空的,當初他原本想打官司的,耐不住他跪地哀求,可憐巴巴的,就放了他一馬。
沒想到,這就是一個農夫與蛇的故事!
何知堂竟然圖謀自己的電子廠,不惜把兒子帶上賭博的道路上,設局出老千坑害,現在又趁著自己重病之際逼宮。
過了片刻,何知行才笑笑道:“我也是擔心何平打得嚴重,人家報警啊!”
“現在不比90年代,江湖草莽,龍蛇混雜,經過幾次嚴打,社會治安好了一些,現在天天講依法治國,誰敢鬧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