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醫院回到了家,陳君如每天堅持給兒子做各種練習,但小宇生的進步卻是微乎其微。陳君如每天看著小宇生幾乎是在原地踏步,她的心絕望的不能呼吸。可是母愛的信念還是在支持她必須頂住。每天早上一起床就給兒子練站,練爬,練走,每天重複著給他灌輸爸爸,媽媽這樣簡單的單詞。這樣直到小宇生兩周歲時,小宇生終於學會了走路,而且走得穩穩當當。陳君如抱著會走路後的小宇生激動的哭了,她的心也終於放鬆一點,那時她的心願就隻是卑微的想著宇生走起來,生活能自理。
小宇生會路後,楊家大人也都鬆了一口氣,再什麼說原本還是擔心走都走不起來的。接下來一家人都嚐盡各種辦法和宇生交流,可是宇生的遲鈍讓人沒法想象,對於爺爺奶奶的叫喚沒有半點反應。陳君如再一次帶上小宇生去了省城大醫院,可是醫生卻當場給她澆了盆冷水,醫生告訴陳君如:您的孩子能走起來已經算是不錯的了,大運動上他是可以改進的,但智力卻是很難恢複的,目前醫學上根本沒辦法。
陳君如不死心帶著小宇生又連續走訪了幾家大醫院,同樣的結果,同樣的話陳君如聽了一遍又一遍。她的眼淚都流幹了,想哭都哭不出來。無法想象這麼漂亮的一個寶寶是個癡呆兒的將來!
沒辦法她隻有帶著小宇生回到家裏,楊家老人聽到結果後都驚呆了。小宇生是小傻瓜的消息在小農村裏如長了翅膀一樣,村裏的大大小小都知道了。陳君如並沒有真正的放棄希望,她照樣每天不厭其煩的給小宇生說話,教他最簡單的詞語。
功夫不負苦心人,小宇生三周歲多時,終於能基本認清家裏人。知道了叫:爺爺、奶奶、爸爸、媽媽。陳君如想讓他更健康的發育,總是鼓勵他去外麵找小朋友玩,可是每次小宇生回來都是淚眼汪汪,他不明白為什麼其它小朋友為什麼都不跟他玩?
小宇生單純的世界中隻知道簡單的吃飯,睡覺,玩。五周歲時的智商隻是相當於兩歲的孩子。看著別的孩子都開始上學前班,陳君如也想著送小宇生去接受教育。可是此時的小宇生才隻會說一些簡單的話,稍微複雜一點的語言他就無法記住。
可憐的小宇生沒有朋友,他走到哪都會被人指指點點的叫:傻子,被人笑話。這個世界就是這樣,人們總會岐視一些弱小人群。小宇生不幸就是這種人,他的傻,他的癡,讓人覺得有機可趁,總會在遇見或在一起玩時給予不公平的待遇。
宇生九歲那年陳君如終於說動了校長,讓他進校讀書。在陳君如的心裏她更多的想讓宇生接受正常人的生活。可是進到校園的小宇生更成了人盡可欺的對象。小宇生雖說是傻,但他懂得孝順父母,愛護老人。他雖說不清楚媽媽為什麼把他送進校園讀書?但他覺得這樣媽媽就會高興就好。被人欺負了,他從不敢告訴父母學會忍氣吞聲。
漫長的童年是小宇生的痛苦,因為他的存在爸爸終於不堪重負選擇了逃避,逢年過節基本不回家。爺爺奶奶曾多次勸媽媽再要一個孩子,但陳君如執意不肯,一心隻想照顧好小宇生。爺爺奶奶因此也對小宇生起了厭煩之心。在家裏小宇生隻有媽媽一個人可以依賴,而出了門他就是一個受盡欺淩的小可憐。
在小宇生十歲這年,宇生的個子己經有一米四多了,但是他還是讀一年級,因為上年期末考他隻考了十幾分,實在沒法讓他升級。這天下午當宇生背著書包照樣去學校時,發生了一件非常嚴重的事:
當小宇生背著書包快走到校門口時,一群小混混愣是把他堵住了,小混混為首的是一個穿花衣裳的年青人,其它三位是學校四年級的學生,因為疏於家教幾個孩子都基本和社會青年為伍。平時經常欺負像宇生一樣的無知小孩,小宇生經常被欺負但都無太過份。可是今天他們卻要宇生喝尿,花衣青年把自己的尿液用塑膠瓶裝著,騙宇生是飲料,要宇生喝下去。宇生勉強喝了一口後,覺得味道實在是受不了,就再也不肯再喝了。可是幾個小混混覺得不過癮,就強行把尿液灌進了宇生的嘴裏......
幸好有一位路過的大叔經過,實在看不下去就叫學校老師過去解圍。於是小宇生被灌尿的事傳遍了整個學校,很多同學都在背後叫他“尿包子”。陳君如知道此事後,把宇生關在家裏,足足有一周不讓他去學校。可是經過再三思考後,她又讓宇生重新步入校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