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了一愣，楊康你穿越了？這橋段怎麼像是梅超風和陳玄風啊？他已經一個翻身坐了起來，從地上撿了幾條幹淨汗巾，回身把我身上髒兮兮的東西擦了，我懶得動，懷念以前起床左轉就有廁所的日子，隻聽他說，“我在歸雲莊把事做絕了，是再回不了全真教，黃島主話說的輕巧，我那女師傅卻是當真，再見隻怕也是送死。”
我彎著胳膊撐起上身，把下巴擱在他肩膀上，他順手把我抬高一點摟了，小心翼翼的擦我後麵，說，“我原本隻覺得再是無路可退，說不得便要回去找我父王，隻是便再不提那些事，也不是當初光景了。”說到這裏，頓了頓，輕輕說，“你怪我麼？”
我聽的連呼吸都閉住了，聽他問我，才說，“不怪。”他笑了下，說，“隻是你也不會跟我一起去吧？”我也笑了，說，“不錯。”
楊康把絲帕在手指上纏了下，還是慢慢幫我清理，說，“我也知道，便是我自己，也覺得這樣老大沒趣，隻不知道再有何處可去。”我皺皺眉頭，他弄在我裏麵的東西合了那藥膏瀝瀝啦啦的弄不幹淨，說，“然後你便想搶了九陰真經，一藝傍身，浪跡天涯？”
楊康也不說話，我笑起來，說，“這也行，算我一份吧。”心想等我神功大成就改名叫孤獨求敗，楊康你就COS那雕吧。他半響才笑了一聲，說，“我還真怕你不願意。”
我伸手抱了他，用力摟著，說，“少來，你都說“你我”了，自然是想好要拉我下水，我對你這麼好，沒辦法，自然要陪你往裏遊一回。”楊康笑起來，說，“是對我好，也別橫在這裏，起來把衣服整整，洪幫主還等著呢。”
我鬆了他往後躺倒，等他來來回回把被我扔了一地的東西按門分類收拾的差不多了，才爬起來整好衣服，走了幾步覺得就是有些不舒服，還不到痛的程度，轉頭看他已經收拾停當，那些被我們糟蹋的不可挽回的東西被他用一件像是繡花錦袍的東西團了一團，拎在手上。
兩人依舊摸黑出了底艙，在便再往深處走，他拉了我，說，“別過去了，我連最下麵也看過了，大竹籠裏養了蛇，隻用藥壓了味道，我走了一圈才來找你的。”我聽到腳下便是那密密麻麻的東西，身上出了一層冷汗，更是難受，一邊往上去的梯子走，一邊說，“一會兒下海洗個澡才好，真惡心。”
楊康聽了站住不動，說，“要跳海不在這一時，有的是跳的時候。”我一愣，他已經拉了我往回走，拐了幾步便到了底艙另一邊，跪在那蓋板上叫我，“你聞。”我心想你不是說往下便是蛇了麼，卻還是湊上去聞了聞，香的熏人，想到那香味下邊是什麼，我便往後縮，剛動了下卻想起一事，又湊上去仔細一聞，果然那濃香之中細細一股刺鼻的味道，我腦子發麻，坐直了身子，說，“你真的是像我想的那樣想麼？”
聽了我繞口令一般的話，楊康湊上來在我嘴上碰了下，留下些血腥味，想來是嘴上的口子又被他自己咬開了，連帶說話聲音裏也有這味道，“你之前說的炸藥，倒是個辦法，這船上雖沒有現成的，也難不倒我們，這船底拒了那些蛇，自然要用藥製住才好，雄黃味淡，船裏是把硫磺粉紮在口袋裏，再綁在天花板上，這船上蛇仆姬人，都是從西域跟著歐陽先生來的，呆不慣，大半都患了水土之症，藥房裏硝石也是不少，再加上木炭，可不是萬事俱備麼？”
我膝蓋在地上咯得發痛，低頭盯著那方桌大的蓋板，說，“藥用的硝石能有多少，隻怕不夠用。”說完腿抖得厲害，楊康靠過來扶了我，半響說，“不錯，這船雖不甚大，卻也小有規模，裏裏外外都是上好的樟木，要緊的地方還用硝製過的牛皮釘了，倒是棘手。”
我歎口氣，說，“也用不著多少硝石，隻消把這曾蓋板炸開了著了火，蛇群一受驚嚇，四處亂竄起來，也要亂一場，我們便乘機帶了郭師兄和洪幫主坐小船走了便是。”
楊康聽了笑起來，說，“還當尹道長菩薩心腸，卻也想得出來這些歹毒招數。”
我也笑起來，伸手在他嘴上掐出血來，說，“不錯，這下我是成不了仙了，你看你怎麼賠我吧，跟我這可是利滾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