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裏氣的直罵,這關我什麼事啊,你們亂扔東西我躲一下而已,但是我更糟心的是我剛剛那一拖一拉用的是打狗棒法,這東西我學得時候就故意沒用心,不想以後牽扯到門派問題引起版權糾紛,誰知道現在大家沒鬧清怎麼回事便打起來,一不留神就用出來了,而且還有越用越順手的意思,東拖西攔,彭連虎居然也被我逼得近不得身,再加上“才俊”在一邊打邊鼓,形勢立刻調轉。
正在不可開交之時,一直坐在一邊的沙通天突然身形一閃,撲了過來,我一聲“不好”還沒叫出口,便見他一掌拍在“才俊”身上,直拍的“才俊”倒退三步,口吐鮮血,我來不及回頭細看,便聽沙通天啞著嗓子說,“耶律公子,在下得罪了,尹道長,你何時到的臨安,叫兄弟們好找啊。”
後一句已經是跟我說了,我心裏奇怪,我也就是半年前在王府和你們打過照麵而已,什麼時候這麼感情這麼好了?還找我?沙通天話一出口,彭連虎手上一緩,卻又立刻兩個人一齊向我撲來,他們二人都是拳腳好手,我不敢硬碰硬,隻有甩著長劍COS竹棒,左挑一下,右敲一下的把他們拖開,隻聽沙通天邊打邊說,“尹道長,小王爺四下尋你,還請和我們兄弟回別院一趟。”
我想跟他解釋我已經去過了,現在正要走,彭連虎已經搶著說,“兄弟們現下怕是要得罪尹道長也務必要請閣下跟我走一趟。”話音剛落,突然邊上草叢裏傳出一聲大笑,道,“千手人屠和鬼門龍王越來越長出息了,人家劍不出鞘便打得你們亂爬,還不知羞快走。”
聲音中氣十足,我聽了一愣,隻覺這口氣和洪七好像,往後一跳,卻是個中年赤腳乞丐,渾身滿臉的汙泥,身後跟了一群叫花子,從路邊的灌木叢裏走出來,腦子裏靈光一現,彭連虎已經叫起來,“魯有腳,關你什麼事?”
魯有腳“哼”了聲說,“你們是宋人還是金人,這兩個公子哥的事關你什麼事?”
彭連虎差點跳起來,沙通天拉住他,說,“昨晚梁老仙他們還殺了好些下作花子,你還是趕回去吊喪的好。”說著又轉了頭對我作了一揖,說,“尹道長,你和小王爺師兄弟一場,當真不去看看他?”我真不知道楊康用的什麼管理手法,折騰的他們兩個這麼熱心,隻說,“那是我和他的事。”
沙通天也不多說,又對在一邊運功療傷的“才俊”抱了抱拳,說,“耶律公子,也請好自為之。”說完便回身背了瘤子男,和彭連虎兩人上了馬走了。
兩人剛一走遠,魯有腳便對我一抱拳,笑嗬嗬的說,“全真教武林正宗,果然名不虛傳,尹公子劍不出鞘便能敵沙,彭二人,令師丘真人的業藝想來可見一斑了。”
這話說的我立刻心虛了,不說沙通天他們受傷在先,要是真拚我哪是對手,我這耍的不都是手藝麼,就是這手藝還有一大半是盜版了打狗棒法的,我剛說魯長老你搞錯了,他又說,“全真劍法果然變幻莫測,我當年和馬真人探討掌法,便聽他說,七真中唯長春真人劍法最好,得了當年重陽真人幾分真意,今日一看,果然不凡。”
我一愣,看他還嘖嘖的讚歎,到不像是在反諷,心裏奇怪,難道沒人認出我剛剛冒用了打狗棒法?便聽魯有腳誇了半天全真劍法,轉頭跟剛站起來的耶律公子搭話,“到不知這位公子師從哪位?”
耶律公子一個磕巴都沒有的答道,“在下耶律晉,曾跟隨鷹爪雁行鄺恩師學過幾年,學藝不精,叫眾位前輩笑話了,這次因老父得罪了趙王爺,被沙幫主追殺,若不是尹。。公子恰好路過,怕是命喪於此了。”
魯有腳聽了很是高興,說,“鷹爪雁行鄺天鄺大爺是鐵掌旁支,忠烈之後,耶律公子你即是鄺大爺弟子,大家便是自己人。”
耶律晉順著杆子爬,“說不得,弟子這次便是要去湘南找恩師,趙王爺心狠手辣,老父開罪於他,怕是我們一家老幼都難逃一劫,。。。”
話沒說完魯有腳已經大罵起來,不外乎是金狗殘暴一類的,我看著耶律晉冷笑,真會說話啊,他感覺到我的視線,也轉身對我一揖,打量半天,笑了說,“久聞尹公子大名,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我看他一眼,容長臉上劍眉星目,筆直的鼻子,笑得波瀾不驚,好一個大好青年,我也笑了,說,“若不是我恰好路過此地,耶律公子豈不是白白被人捉去,青天白日下,好沒道理。”
耶律晉笑得更誠懇,說,“要不怎麼說,家家有本難念的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