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既然這樣說,耶律晉也不好再說什麼,魯有腳來了興致,說起當年上官劍南離朝下野,帶了嶽飛爺爺和韓世忠爺爺舊部,在湘西猴爪山落草,創下鐵掌幫大好名號,除了武藝高強,更有江湖人都敬重上官老幫主是民族英雄,現在鐵掌幫眾還有不少是當年抗金將士的後人,其中耶律晉的師傅鄺天便從祖輩就在韓世忠將軍麾下效力。
大家正聽的高興,魯有腳話鋒一轉,又說,“裘幫主說到武功,隻怕比上官老幫主還強上不少,但說到為人,卻大有不如了。”
我雖然感慨想不到魯有腳還是明白人,不用劇透就認清了裘千仞射雕第二大反派的真麵目,卻也覺得他反複說這個實在是不給耶律晉麵子,雖然裘千仞不是耶律晉的師傅,畢竟是別人師傅的上司,要是魯有腳說馬鈺無恥下流,我是一定要替大叔他跳腳申冤的。
正想著便見耶律晉原地站住對魯有腳一揖到底,說,“魯長老位尊言重,在下雖從未見過裘幫主,但他畢竟是一派宗主,家師更是其門人,還望魯長老見諒。”
耶律晉這簡直就差求魯有腳表說了,我也覺得這裘千仞是漢奸和耶律晉又沒關係,何況他還是契丹人,剛要插嘴轉個話題,魯有腳便說,“耶律賢侄說的不錯,裘幫主是你尊長,我同你說這些指摘他的話的確是我糊塗了,花子給賢侄賠個不是。”說著真也對著耶律晉一揖,耶律晉剛要扶,魯有腳已經站直了,笑眯眯的說,“賢侄行事頗有乃師風範,鄺大爺收的好徒弟。”
說完還瞅了我一眼,說,“尹賢侄為人也極肖長春真人,當真是江山輩有人才出啊。”我含糊應了一聲,也沒多想,拖他的福,幾天後我全真三代弟子尹誌平以劍鞘擊敗沙通天和彭連虎的花邊新聞就傳遍了大江南北,師傅還修書一封,大罵我行為托大,也不學學他這些年來韜光養晦,文武兼修,實在是沒有與時俱進,居然完全沒懷疑我憑什麼就突然SP暴增,能完成這麼高難度係數的任務。
等我們和穆JJ以及淨衣派的兄弟接上頭的時候,已經是中午了,我和耶律晉跟著十幾個叫花子浩浩蕩蕩的擺著陣型便進了臨安城,黎生和簡長老都受了傷,在城東一間偏遠民居修養,淨衣弟子在房裏,汙衣弟子在院裏,受傷的人不少,隻鋪了草席在地上躺了,倒也不叫痛。交接的人聽了耶律晉的師承,忙說彭長老素來和裘幫主交好,這便請耶律公子進去,魯有腳板了臉,隻和我說他去看黎生,一會兒便走。
穆JJ雖然臉黃黃的,卻也沒有受傷的樣子,幫幾個汙衣弟子熬了藥,便拉我到後麵夥房說話,我見三米見方的小廚房裏掉了大鐵鍋熬中藥,煙熏火燎,在門口站了咳嗽,穆JJ坐在那扇火,說,“你少爺啊?這麼多人要喝藥,若不是黎生他們受傷拖不得,魯有腳估計還不會叫他們汙衣弟子到這來,我天一亮就出去抓藥,到現在都熬了幾鍋了。”
我咳的好些,問,“黎生他們昨晚怎麼回事?受傷重麼?要不我去看看?”
穆JJ一下下扇火,說,“我哪能知道,亂哄哄的便衝出來喊打喊殺,我隻跟這幾個淨衣弟子斷後,想來不過是沒藏好叫人發現了,不少人中了那藏僧的大手印,我記著當時師傅的方子抓了藥,好在混戰中那禿賊掌力沒有運足,不然真是沒得救。”
我聽著有些不好意思,穆JJ突然抬頭衝我一笑,說,“你小子挺行的啊,我還以為你昨天肯定老可憐了,還說等你回來借你個肩膀哭一哭的,誰知道你一晚上就又撈了個新姘頭回來,水準還可以啊。”
我一愣,說,“你別瞎說,那是耶律齊的哥。”
穆JJ笑得詭異,說,“尼桑啊~尼桑大好哦~”
我不想順著這思路往下,隻說,“他要去湖南鐵掌幫,我還是不放心裘千仞,也不知道丐幫裏有多少是無間的,我現在連叫誰去接洪七都不敢決定。”
穆JJ聽到洪七難得正經了一下,想了想說,“魯有腳吧,他總該是人民可以信任的同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