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搶救室裏外,狹小的走廊上擠滿了人。院長一臉的悲憤,痛心疾首的勸道“劉少,你不能跪啊。醫生以救人位天職,那人要你跪著迎接,根本不是醫生幹得出來的事啊。”
劉世傑怨毒的跪在地上,嘴裏含著玉佩,這就是方子中的首條。劉世家含玉請罪,且不容商量。
剛剛才被劉世傑罵得狗都不如,這麼快,院長又一副諂媚的痛心疾首,周圍的醫生,都感慨這老家夥為了前途,果然連臉都不要。
“劉少,這麼多專家都沒辦法,您還是接受現實吧。劉少金枝貴體,怎能受那小兒侮啊。”
“老兒,背後罵人算什麼東西,有種的,你倒是治好病人。作為醫生,隻知道諂媚權貴,你的醫德哪裏去了。”
突兀的質問聲傳來,院長臉色暴怒:“哪個小兒敢辱罵本院長?”
“辱罵你,說明你還有救。無救之人,怎配我的辱罵?”
淩寒非麵色鐵青的快步而來,見他身後跟著劉飛龍父女,院長臉色一變,驚呼道“你,就是那個中醫?”
“你還不算老眼昏花。”
淩寒非走到劉世傑麵前,半蹲著目是他的雙眼。對於劉世傑眼中的怨毒,淩寒非冷冷的譏諷道“如果目光能殺人,世界就不需要武器了。”
“府主,我不相信他是醫生。他的年齡不到二十五歲,一個臨床醫師念完學校課程,至少得二十四歲,我懷疑,他連職執業證書都沒有,如何能治病救人?”
所有醫生都懷疑的盯著淩寒非,的確,他太年輕了。即使他真的能治,那他們這些頂著權威專家名號者,以後還有什麼臉繼續行醫。
“淩寒非,你不會得逞的。”
劉世傑怨毒的笑了,從劉飛龍電話命令他跪下那一刻起,他所有的尊嚴都隨著這一跪蕩然無存。
一個失去尊嚴的世家大少,絕不會讓親情阻擋了他收回尊嚴的目的。
“你錯了,我不但會得逞,還會以你崩潰的方式,絕望的下場得逞。”
淩寒非緩緩起身,一手拽出劉世傑嘴中的玉佩,扔在地上後,腳掌踩在上麵一扭,一塊完整玉佩,瞬間變成粉末。
如此一來,等於宣告他不接受劉世傑的請罪。
當著府主的麵,如此羞辱劉世傑,一幫專家們倒吸涼氣。無論淩寒非今日能否治好劉老爺子,淩寒非這三個字,必然如驚雷一般在洛城炸響。
而院長,卻喜悅萬分,淩寒非如此跋扈,等於是送給他一把最鋒利的刀。
“各位,生命無小事,他連執業證書都沒有,如何能看病。我肯定,他即便懂一點醫學常識,也是騙子,也是非法行醫。”
“叫夠了沒?”
“沒有,非法行醫,不但是犯罪,更是拿生命當兒戲。拿生命當兒戲者,內心卑劣,豈能救人。”
淩寒非嘴角一揚,一股陰森的目光掃過對他都充滿了懷疑的權威專家。
“那麼請問,做醫生,是先修技呢還是先修德?”
“當然是技德同修。”
“很好,那一個連基本醫德都沒有的人,又怎麼配做醫生?一個連醫德都沒有的醫生,又怎麼配做院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