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毛青年悲痛欲絕的質問中,梁美琪臉色一變,良心的不安,促使著她站起來。
“沒錯,我是你爺爺的主刀醫師。出現這樣的情況,本非我願。但錯就是錯,我不會推脫。請你,允許我對你說一聲對不起,對不起!”
“梁教授!”
兩名醫生臉色大變,這種事,醫生一定把責任往身上攬,否則就會病人家屬抓住不放,死咬這這一點不放。
多少醫生,本無過錯,完全在風險評估之內。但就是因為過不了良心這一關,向病人家屬道歉之後,被病人家屬死咬不放。
結果,往往是病人家屬勝利。過不了良心這一關的醫生,卻丟了工作,麵臨巨額賠償,甚至被逮捕。
“你終於承認害我爺爺了,你們看啊,你們看看啊。陽光東方醫院的教授,居然是手拿手術刀的魔鬼。梁美琪,你還我爺爺來,你還我一個健康的爺爺。”
果不其然,梁美琪剛認錯,立即就被逮住,金毛青年叫得更凶了。
這時候,記者也該出場了。
一名記者搶先一步,拿著話筒詢問道“梁教授,我是陽光電視台的新聞記者,近期,國家正在嚴厲打擊小病大治,大病亂治的醫療亂像。請問,您是否則小病大治?”
這是記者該有的水準?這種問題,擺明了衝著梁美琪而來,她要的不是真相,而是梁美琪身敗名裂。
一旁的淩寒非眉頭始終皺著,他太了解這些記者了。
比如:你隻是一個無名小卒,受到不法侵害,但侵害方是有實力的人或者單位,你求他們,記者也不一定出麵幫你。
但你若是有能量的人,隻需一個電話,他們傾巢而出,按照你給采訪目錄去采訪。采訪完後,還要先給你審批,你同意了,才會報道。
患者一家,不過是一窮二白的農村家庭,二老都七十多歲了,還要自己下地幹活。
這個金毛青年,一看就是個不學無術的窮屌絲,他如何能請到這麼多記者。
醫院,是個很敏感又很難啃得動的硬骨頭。把控不好力度,老百姓不答應,醫院後麵的單位更不會答應,律法也不會答應。
既然如此,這些記者為何敢冒天下之大不韙,對此事如此上心?
無非兩個理由,一、醫院有把柄在他們手裏。二、受人指使。
不用想,前者可以排除,那麼便隻有後者。能指使這麼多記者,指使之人身份必不會小。
“我是一名醫生,天職是救死扶傷。別人我不知道,但我梁美琪的職業道德,相信不用我多說。”
梁美琪回答了,沒有跟著記者的思路走。但記者,豈會放過她。
“梁教授,你是我們陽光城最年輕的教授醫師,梁教授的權威滿城皆知。可如今,一個頭昏小症,卻被梁教授治成了植物人,梁教授,你能解釋原因嗎?”
“如果你們需要,我可以提供手術記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