賭命?
當然呀!
玩的就是一個心跳!
薑燭從祁霽懷裏冒出小腦袋,樂嗬嗬地剛要說點什麼,卻在對上祁霽冷沉且夾雜著幾分怒意的眼神時戛然而止。
不知道為什麼,對著那雙隱忍著怒火的眸子,她竟莫名有幾分心虛。
“沒沒沒。”她果斷否認,“賭命什麼的,太嚇人了,我是碰都不敢碰的!”
眾人看著麵前這個乖巧可愛的小姑娘:“?”
這還是那個又凶又惡,隨時隨地準備將路蘊川做成標本的薑燭吧?
麵前這個又乖又奶的小姑娘,是個什麼鬼?
特麼。
慫個屁!
把你剛才的蠻橫勁兒拿出來啊!
祁霽臉色冷沉,視線落在不遠處地上的水果刀上:
“那你們剛才是在幹什麼?”
薑燭腦子飛速運轉:“唔,是這樣的,剛才吧……”
她果斷指向路蘊川:“剛才他說,他蒙眼削蘋果可厲害了,巴巴要給我們演示一下,誰承想,他居然有帕金森,一個手抖,刀就朝我飛過來了。”
眾人:“?”
“嗚嗚嗚,我好害怕的來著。”
說著,抹了幾滴不存在的淚水。
那叫一個委屈巴巴。
那叫一個可憐兮兮。
那叫一個受害者既視感。
謝父:“!”
你害怕個鬼!
不過,薑燭似乎很忌憚七爺?
懂了,薑燭是七爺從監獄裏提出來的,能不能外出全指望七爺相助,難怪在七爺麵前,她會如此收斂了。
見有人能製住薑燭,謝父狠狠鬆了口氣。
連背脊都挺直了不少。
祁霽當然不信薑燭的說辭,卻還是問道:
“沒受傷吧?”
“沒沒沒。”薑燭伸出手,“你看,幹幹淨淨的!”
還好是沒受傷。
否則真受傷了,即使沒傷口,祁霽也能看出她受傷了。
確認她沒受傷,祁霽臉色雖然還是難看,但情緒稍稍還是平穩了下來。
“下一次,遇到危險的時候,記得躲開。”
薑燭立馬乖巧地應聲:“嗯嗯!”
見她如此乖巧,祁霽的眼神這才稍稍柔和了些許。
一旁的路蘊川慢悠悠摘下眼罩,眼神略帶幾分審視地看向祁霽。
這人什麼來頭,居然能叫薑燭不顧迎合他的人設,瞬間服軟。
難不成,薑燭要攻略的人,不止他一個?
所以才會突然轉變人設?
想到這裏,路蘊川眼神冷了些許。
但在看清楚來人是誰時,他臉上的不滿和敵意瞬間消散,反而收斂渾身的不羈,笑著起身,客客氣氣朝祁霽伸出手:
“七爺,想見你一麵可是真不容易啊,爺爺讓我代他給您問聲好。”
祁霽神色淡漠的跟他握了握手:“客氣,也代我向你爺爺問聲好,有時間我會上門拜訪的。”
客套幾句後,他才抿了口茶,不緊不慢地說道:
“路先生,像今天這樣的失誤,我希望以後不會再看見。”
語氣雖沒有太大的變化,但其中的警告意味卻十分明顯。
路蘊川微微一愣。
若是他沒記錯,七爺向來不愛多管閑事。
今日怎麼會因為這點小事來提醒他?
難不成,是因為薑燭?
路蘊川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薑燭。
在他心裏,薑燭就是朵交際花,而且是極其專業的那種。
能因為客人的不同,而隨時展現出不同的性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