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你就要去。”
陸應淮得著小玉牌,玉牌上的溫潤讓他格外欣喜,雲苓剛才可是說過的,她說她挺喜歡這塊小玉牌的,她說這塊小玉牌挺像他的,那便是說明她挺喜歡他的,保不準這東西原就是要送給他的~
雲苓瞧著這人不大作聲,嘴角又一個勁兒地往上揚,不知是在暗暗偷笑什麼,便總想從中攪和攪和,
“少東家此前不是說過敏娘是喜歡收集這種小飾品麼,幹脆將這塊給她得了。”
“苓娘是記錯了吧,她鍾意的是玉墜子,這是玉牌。”
雲苓尷尬地笑了笑,他奶奶的,她原是想借著陸佳敏從而拆穿這人的小心思,讓他的貪得無厭暴露在她的眼皮子底下,誰知自個兒就先出了醜,怎麼這裏就沒有一個洞,能讓她往裏鑽呢?
“不過苓娘的心意,她會懂得的,此前你不是給她一個小墜子,一個就好,不用太多的。”
這話無疑是在雲苓的心頭上反複插刀,她這下可算是反應過來了,但凡是在她手上盤玩的小玩意兒,大抵是逃不過被眼前之人忽悠去的,日後若是有看中的,她可萬不要當著他的麵玩。
“誒,你剛才不是說最近新得了一些醫書,擄了我的小玉牌,總得讓我瞧上一瞧吧。”
陸應淮先是將玉觀音小心翼翼地放回脖領處,隨即便將小玉牌放進懷裏去,一手撐地站起,拉起雲苓,走到書架前停下。
雲苓一眼就看出這書架上有幾本書的截麵是偏新的,不似其他書一般因翻得過勤而產生折痕。
“你從哪兒尋來的醫書?”
“苓娘是何時學的醫術?”
這兩個問題幾乎在同一個時刻被問了出來,陸應淮不大有慌意,雲苓卻是後脊梁涼颼颼的。
她的那番在夢裏跟老翁翁學的話術怕是在陸應淮這裏根本行不通,反而還落個猜忌,但她要說是跟哪個人學的,依他的能力要查的話,一定能查得出來。
“我哪會什麼醫術,不過幼時聽得村子裏的人說藥草能賣錢,我又是喜歡往山上跑的,便把嗅著有味道的草都拔出來,悉數背到仁安堂去。”
“仁安堂的東家說收,我便記下,而且他在說的時候,還會將這藥草是治什麼的都告訴我,還會給藥草的樣子我看,讓我上山采呢。”
“這麼來來回回的,我把藥草都記了個遍,自然而然也聽得懂那些大夫開的藥方,有時候等東家清點藥草的時候,我就看他們把脈論證,那些大夫可都帶徒弟的,我也就蹭上一蹭。”
雲苓說得時候很是真誠,她的醫術雖是在末世學的,但這些事是她在仁安堂真實經曆的,而且她給陸應淮看病屈指可數,就算是看也不是那種很嚴重的病,自然是說得過去。
陸應淮知曉雲苓聰慧,就論打馬球一事,她不過也是頭一次打,就能打出這麼好的成績來,天賦是占了上乘的,
“那苓娘為何不繼續學醫?以苓娘的聰慧在學醫路上定是很有造化。”
在末世時遇到的種種情形登時在雲苓的腦海中如走馬燈花似的閃過,雲苓不大想回憶起來,便含糊回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