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高興又怎樣?”
傅景之歎了口氣。
“我再問你一次,願不願意做我的人?”
陸江綰聽了這話卻是笑了。
“做你的妾?”
“我不給人做妾的!”
傅景之聽著陸江綰話裏的譏諷,沒有說什麼,隻是放開了她的手腕。
陸江綰低頭看著帶著紅痕的手腕,怔愣了片刻,內心升起莫名的酸楚。
她在期待什麼。。。
陸江綰轉身離開,門外候著的晚冬瞧見自家掌櫃紅腫的眼,就知道掌櫃的又被人欺負了。
趕緊脫下自己的外衫裹在自家掌櫃身上。
追到門口的傅景之手裏拿著的外袍,終究是沒有送出去。
失落什麼?
她本就是一個工具而已。
陸江綰到了十千酒樓,推開房門,房中站著一個白衣勝雪手持長劍的英俊男子。
晚冬剛想大喊一句救命,卻被陸江綰攔住了,自個兒進了屋。
門一關上,一直透著銀光的長劍直射而來,壓在陸江綰的脖頸處,隻要輕輕一動,就能要了陸江綰的命。
“你為什麼同傅景之在一起?”
“你知不知道他是誰?”
修晏質問的聲音傳來,白著臉的陸江綰卻是笑了。
“你為什麼沒膽子救我?”
麵對修晏的沉默,陸江綰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你又有什麼資格來質問我!”
“修大駙馬?”
修晏聽到這個充滿諷刺意味的稱呼,憤怒的氣焰一下子滅了,隻剩下無盡的無力感。
他放下手中劍,英俊的臉上透著無盡的悲傷。
“綰兒,滅國之仇難道你忘了嗎?”
“你的父兄,母後是如何被殺,你的子民是如何被拋棄,你。。。”
陸江綰激動地打斷修晏的話。
“那跟我又有什麼關係,你想讓我怎麼做?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去殺了當今皇帝嗎?”
“修晏,你告訴我,你想讓我做什麼,才對得起我這個亡國公主的身份?”
陸江綰摔了桌上的茶具,雙眼猩紅地看著麵前臉色蒼白的修晏。
“你已經在這條路上了!”
“殺了傅景之,他是太子背後最大的勢力,他死了朝中必然大亂,到時候我們的機會便來了!”
修晏激動地走到陸江綰麵前,雙手緊錮著她的雙肩。
“綰兒,你是安槐國的公主,你不能這麼苟且偷生的活著!”
“到了黃泉,你對得起你的父皇和母後嗎?”
“對得起那些為安槐國出生入死的將士們嗎?”
修晏越說越激動,陸江綰的表情卻越來越冷漠。
“說夠了嗎?”
“我倒要問問你,你拿什麼複仇?”
“就憑你手下區區幾十個死士嗎?”
“你連那些死士的家屬都快要養不活,你還有什麼?”
陸江綰譏諷地笑著,掙脫修晏。
“哦,你剛剛說了,讓我去勾引傅景之,殺了他!”
“後麵是不是還會讓我去勾引皇帝,還有太子呢?”
陸江綰連連大笑,抄起桌上的茶杯就往修晏身上砸。
“我告訴你,我姓陸,不姓江,我也不想用自己的命去報不可能實現的仇恨!”
廂房的門突然一下被推開,門外站著一襲淺綠色衣衫的女子,還有一個臉色蒼白充滿陰柔之氣的男子。
正是玉壺和鸚哥兒。
“哥哥,不要再逼公主了!”
玉壺一下子跪在地上,一旁的鸚哥兒也跟著跪下。
“公主受了那麼多的磨難,好不容易能過上平靜的日子了,咱們不要複仇了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