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從來不怕別人恨他,因為恨他的人太多了,不缺她陸江綰一個。
他的心裏充斥著一股莫名其妙的情緒,好像隻要占有了陸江綰,便可以斷了蕭棠對陸江綰的念想。
可為什麼他想讓蕭棠對陸江綰斷了念想,他告訴自己,比起做蕭棠的女人,陸江綰有更大的用處。
比如出使紮那,如遇行刺,可讓陸江綰易容成他傅景之的樣子,替他一死。
傅景之不願往內心深處想,隻是這般安慰著自己,對陸江綰,他沒有情,隻有利用。
傅景之伸手一把扯掉了她身上僅剩的遮羞布,露出她完美嬌豔的胴體。
她纖瘦的身體曲線玲瓏有致,每一寸都堪稱完美。
傅景之的眸光變得晦暗,她的確很美,美得驚心動魄,讓人失了魂魄。
這一刻他忽然有種強烈的預感,如果蕭棠知道她成了自己的女人,會不會因為一個女人和自己的親舅舅反目成仇。
傅景之盯著身下一絲不掛的陸江綰,她的眼淚大滴大滴地滾落,身體不斷地痙攣,像是瀕臨死亡的魚。
她眸中的神采隨著傅景之扶上來的手一點點黯淡下來,最終歸為死寂。
陸江綰已經放棄抵抗了。
她看著床頂上雕花的紋路,告訴自己,陸江綰,不過就是副身子而已,上一輩子,你不是也給了他嘛!
可她的眼淚為什麼像流不完一般呢!
傅景之看著不再抵抗的陸江綰,手下的動作停了下來。
他的眼神陡然變得冷冽,一字一句:“陸江綰,我應該殺了你的!”
陸江綰聽見他的話,渾身一震,卻也不再給傅景之一個眼神。
殺她?
不是他傅景之輕而易舉就能做到的嘛!
殺吧!
傅景之看見懷中女子生無可戀的樣子,看著她空洞的眼睛,心裏卻一陣莫名的刺痛。
傅景之突然就失去了占有陸江綰的興致。
他從她身上下來,坐到床沿,揉著發脹的額角。
身後傳來布料悉悉索索的聲響,還有陸江綰平靜無波的聲音。
“傅景之,如果有機會,我一定殺了你!”
傅景之的的手頓了一下,回頭看向早已把自己遮得嚴嚴實實的陸江綰,笑得極為猖狂,甚至帶著少有的妖孽感。
“你不會有這個機會的!”
說著起身,把陸江綰桌上放著的酒壺拿起來聞了聞。
“走,陪我喝酒去!”
然後隻著一件抹胸的陸江綰在初春的夜裏被瘋子傅景之擄到了屋頂上喝酒,看星星。
陸江綰坐在屋頂上看著下麵的晚冬追著傅心仁滿院子跑,雙手交叉環著雙臂。
你們倒是往屋頂上看看啊!
陸江綰凍得打了個噴嚏,一直悶頭喝酒的傅景之才終於抬眼看向了一旁瑟瑟發抖的陸江綰。
今天晚上自己失態了,因為一個女人。
蕭棠對陸江綰的愛慕也許是個契機,讓自己下定決心殺了她的決心。
等紮那一事了結,就是她該消失的時候了!
“啊啾。。。”
陸江綰連著打了三個噴嚏,傅景之才終於開口說話。
“後日我們就啟程去汴都!”
“給你一日之期,做好當一個男人的準備!”
說完傅景之竟然扔下酒瓶子,不管屋頂上的陸江綰,輕功一使,飛簷走壁,幾下就消失在陸江綰的視線裏。
掉下的酒瓶子終於讓院子裏的兩人朝屋頂看了過來,看到屋頂上露著肩膀的陸江綰,傅心仁立馬捂住了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