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美食的精靈。”
“你是誰?你怎麼知道我?”
“你不必好奇我是誰,因為如果你之前都不曾認識我,那麼即便我給你一個名字,也隻不過是用於跟其他人相區分的代號。因為你是一個意識,所以我感應你,自然便知道你是什麼。”
“你為何與我交談?”
“我察覺到你的好奇心,因此來解答你的問題。”
“你憑什麼會幫助我?”
“你不必理解為幫助,你有疑問,我恰好知道,所以我回答。我不是為了幫你才幫你,而是我的興趣恰好與你的需求相對口。對於我所說的,你可以選擇性相信。你現在所在的地方,在若幹年之後,會被人類以‘地球’之名義相稱。而在這之外,還有許多的人。你縱覽世間美食,享樂之餘,仍不免內心空虛。而我知道在這世界的某個地方,藏著關於幸福的真正秘訣。”
“你的意思是寶藏?在哪裏?在地球上嗎?”
“不在。”
“在地球之外嗎?”
“有文明無限接近。”
對話至此為止。食神沒有興趣去外星看看,因為所有從外星回來的人的意識他都接收到。他並不喜歡那些新的味覺體驗。那感覺很模糊,很隔靴搔癢。味蕾的感覺,生理基礎的那部分;以及吃下這個食物的心情,很主觀的態度。通常都各自隻能體驗一部分。外星的要體驗得更少。地球上的體驗更深,因為吃很多次以後,加強認識,會自行顯化味覺。當然對這一切,食神都並未深究。他的好奇心很有限。
蕭淩衝細究這話裏的深意。不在地球上,但也並沒說在哪裏。
食神口中遙遠的故事被暫且擱置。今天,作為老板,又親自來員工培訓。
“西紅柿跟辣椒其實有很多共同點。第一,它們都是紅色的果實,再戴一頂綠帽子。第二,它們都被做成醬,當做調味品。第三,它們的籽都可以吃。第四,它們都很容易發黴。放不放冰箱都會發黴,儲存的關鍵要素並不在於溫度。如果你把它的綠帽子捂起來,比如裝保鮮袋裏,或者貼著桌麵,它就很容易發黴。你仔細觀察,發黴的源頭一般都是那個綠帽子。第五呢,又很奇異,這兩種東西,隻要不發黴,又都很耐儲存。所以儲存的關鍵就在綠帽子上。要麼,你就把那個綠帽子摘掉。但摘掉又少一個保護。要麼,就把綠帽子暴露在空氣中。所以辣椒和西紅柿其實就很像人類社會裏的戀愛關係,你看兩個人關係壞掉了,很多時候就是因為關係裏有綠帽子。從那個綠帽子開始發黴。但隻要不發黴就很耐放,意思是兩個人之間愛情的濃度越高,才越怕綠帽子。要是因為利益而結合的,對這種事情就會比較無所謂。所以愛情的關係,要堅固,就非常堅固;要餿掉壞掉,就比利益的結合要更快。但很多時候呀,其實人家不是氣他那個移情別戀啊、花心啊什麼的。因為我們人其實都很清楚,人嘛,十之八九都是花心的對不對。也都沒有那麼高的要求。所以出軌的時候,發現了,最氣的是什麼,其實不是花心。其實是那種自己的信任被背叛掉的絕望。所以這個綠帽子如果不摘的話,其實捂住是要比暴露在外頭要糟糕的。就花心已經是一個了,難道還要再加上一條欺瞞嗎。哦,他覺得花心加上欺瞞就等於不花心。負負得正。人啊,很多時候一開始是高估自己的,因為無知的自信,許下自己做不到的承諾。最後做不到了,又沒勇氣去挑明了。”
“這個黑芝麻磨了粉,如果你直接衝飲的話,它其實是會隱約有些紮人的感覺的。口感不太好。而黑芝麻糊為什麼好喝呢,因為有大米的話,或者糯米,米是有黏性的,就會有一種中和的效果。完美的互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