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臣曜深邃的眸光一瞬不瞬地盯著床上的人兒,唇角玩味的弧度擴大……

安琪再次醒來的時候,隻感覺自己渾身上下哪裏都在痛,仿佛要將她整個人撕成幾瓣。撐開沉重的眼皮,映入眼簾的是美麗奢華的水晶吊燈,微風揚起窗邊的玫瑰紗簾,繁複古老的花紋映入眼簾。

坐起身,感覺到一股陰森的涼意四麵灌入,安琪本能地抱緊身體,突然眼暼過牆上的畫,眸子微微的睜大!

粗重的鐵鏈捆綁著一位擁有絕色容顏的美女,嬌嫩細白的肌膚被勒出了鮮血,血如潑墨般鋪滿了畫卷。一股濃濃的血腥味似乎破畫而出,直撲安琪的鼻尖。

她害怕地蜷縮在角落裏,死死地盯住自己腳上的血,身體如篩糠般不停地哆嗦著,一直緊緊纏繞她的夢境又浮現在眼前。

門被人推開,淩臣曜邁步走到安琪的跟前,看著她嚇得那模樣,蹙了蹙濃眉,緩緩地蹲下身,溫暖的大掌托起她的足,用棉簽一點一點的拭去了鮮血的紅,並用酒精消毒,包紮好傷口:“別怕,隻是你腳上的血。”

安琪微眯雙眼看著麵前這個溫暖如王子的男人,上一秒還如撒旦一樣殘忍的破壞掉她的一切,這一秒如此的溫柔?

沒有猶豫半秒,狠狠地推開他,戒備地瞪著他:“惡魔,你這個惡魔滾開!”

淩臣曜的嘴角微掀,如墨玉般的眸子中透著一股她無法抵觸的幽深,大掌從足一直慢慢地上攀,最後狠狠地掐在她的脖子上,“安琪,別太放肆!”

“你不就是想折磨我嗎?這樣不正是給你機會嘛!”安琪仿佛已經將一顆心完全的拋出去,不顧及後果。

淩臣曜鬆開她的脖子,退後一步,突然重重地扔下一紙合約,“簽下!”

安琪拿起合約,從頭到尾地掃了一遍,手顫抖的繼續翻看著,看到最後之際,合約啪的一下掉落,她雙目透著驚恐:“不!我拒絕!我不要和你做這樣的交易!”

“拒絕?你沒有資格!”淩臣曜殘忍噬笑,擊掌,一個穿白褂的醫生提著藥箱走了進來,兩個保鏢粗魯地一把按住她。

醫生從醫藥箱裏拿出了注射器,一把抓過她的手腕,將尖尖的針插進她的血管裏,抽著那腥紅的血。她的瞳孔因為害怕無數倍的放大,盡管她怎麼大吼,反抗。那個如撒旦的男人,卻毫不動容!

滿滿一針管的血抽完後保鏢才放開她,安琪整個人如虛脫了一般,任由他們將自己甩在水床上。

她的命運就如此的被人安排了嗎?!從此過著暗無天日的日子嗎?!安琪想笑,卻發現一抹鹹澀流進自己的嘴裏。

淩臣曜一步步的上前,俯身看著她,輕拍過她的臉頰,邪魅一笑:“女人,這份合約你簽不簽,都已經生效!”

安琪的嘴角上揚,苦澀難堪:“你們有錢人就喜歡拿那些東西來壓人,除了這些,你根本就是一無事處!”

霎時,他修長白皙的手指緊緊地捏住她的下鄂,“你的骨子都透著賤!我看上你的血,那是你的榮幸!”

淩臣曜的聲音如同幽靈般一直飄蕩在耳畔,怎麼也揮散不去,安琪痛苦地抱著頭,隻能用憎恨的眼神狠狠地盯著他。

他冷冷地扭過頭,邁著修長的雙腿,優雅地步出了臥室。重重地摔上那扇門,那一瞬間像震在她的心房上。

安琪的腦子一片混亂,她到現在都完全不知曉,為什麼這個惡魔會看上她的血!她絕望的蜷縮在角落裏,整顆心如同懸在半空般。

淩臣曜走出了臥室,推開雙扇門,坐到真皮椅子上,左理走進來,恭敬的說道:“殿下,新的一批苗子已經到了。”

修長白皙的手指輕敲桌麵,他“嗯”了一聲,就隨著左理走到了三樓,在密碼器前按下了一連串的密碼,又推開了一扇保險大門。

奢華的大床上,一個全身上下不著片縷的女人趴著,肌膚泛著蜜色,雙目中透著微微的情迷,在看到淩臣曜時,全身的血液仿佛都沸騰起來了一般,嘴裏發出一些斷斷續續的呻-吟聲。

淩臣曜輕嗯一聲,挑起她的下頷,打量了一翻,他性感的薄唇勾起一抹滿意的弧度,對著左理揮了揮手後,左理識趣地退了出去。

女人在床上擺著xing感撩人的姿勢,她弓著身子,迷茫地仰望著麵前如神柢的男子。淩臣曜冷峻的臉龐毫無溫度,他踱著獸性的步伐走上前去……

然不過一分鍾,一道尖銳的痛苦聲響起,再推門時剛剛那個不著片縷的女子,此刻全身是血,雙目瞪大的躺在他的腳邊。

淩臣曜吹了吹沾在手上的發絲,厭惡的看了看地上的女人:“換一批!”

左理毫無溫度地掃了一眼沒有氣息的女人,立馬對著兩個保鏢使了使眼色,兩人立馬將女人拖走,同時處理掉地上的血跡……

整個密室中透著一股詭異的氣氛,誰也不敢出聲說什麼。淩臣曜如此靜靜的站在一張壁畫前,出神的看著一個女子的容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