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嫵這袖箭是她自己自製而成,在武功沒有徹底恢複之前,多一個關鍵時刻能保命的東西總不是什麼壞事。
她走到已經被嚇的麵如土色的小廝身前,見他幾乎是強撐著向她叩頭道謝,望著她的神情有種劫後餘生的慶幸。
“你不必向我道謝,此番救你我也有自己的私心,不知你可否知道一些關於那薑家公子的一些事情,或者是薑家的也行,我願出些銀錢換你去治病,興許你這條腿還有救。”薛嫵淡淡的道。
見他麵色猶豫,隨後似是想起薑瀛平日的所作所為,自己也成為現在這樣一身傷的模樣,他還是咬牙答應了她,約定三日後在這處小巷邊的茶樓相見。
薛嫵滿意的點點頭,遞給他一些銀子作為定金就離開這裏,回到白鶴書院門口時正巧看到春纖跑過來。
“小姐您去哪兒了,奴婢還以為您走丟了呢。”春纖帶著焦急的神色問道。
“我哪裏會走丟,你家小姐我不過是剛剛看到一個小販賣的玩意有些新鮮從未見過,就湊過去看了幾眼罷了,走了,我們回府吧。”薛嫵好笑的回道。
上了馬車後,薛嫵靠著一側休息,單手搭在銀春枕上,五官冷清如雪,想起在藏書閣碰到的男子,薛嫵看向一側的春纖。
“春纖,你可曾聽說過白容珩這個人?”薛嫵眉目幽邃。
“小姐,您和我打聽白大夫做什麼,他不是咱們天盛的神醫嗎,您之前十歲落水的時候回來燒的兩天都沒醒,夫人就讓人去請了白神醫,一下您就好了呢。不會您又忘了吧?”春纖睜大眼望著薛嫵,眉目之前還帶著一絲崇拜。
神醫?還救過她,為何她腦中沒有這段記憶。
難道原先的薛嫵還失過憶不成?
聽春纖說的話的樣子,似乎她和他也隻是之前看病那一次交集,為何他見到她會露出那樣的神情,還喚的那樣的親熱?
真是令人頭痛,走一步看一步吧,在不知道事情的真實經過之前,麵對這些人,她最好還是敬而遠之。
回府後薛嫵就要回攬月居,在春纖的侍候下她換上練功服,手臂也開始綁上一些重量小點的沙袋,她決定以後隔斷日子再增加一些重量。
薛嫵閉著眼,寒風中整個人熱氣蒸騰,小臉也泛上些潤紅。
等到結束的時候站起身,明顯比剛重生來到這裏的時候沒有那麼費力,這就是有進步了,不過還是有些慢,她覺得根本不夠。
想到之前沈故淵說的要教她武功,怎的這都好幾日過去了還沒有動靜?
想到這裏,薛嫵雙眸發亮,輕輕啟唇喚了句,“輕虹。”
屋裏隨即出現一個身影,擲地有聲的說了句在,一張臉隱在半明半滅的燈火之中。
“帶我去見你家主子。”薛嫵輕輕勾唇,眼裏閃過狡黠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