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薛嫵見到沈故淵,不是在上次那座精致華麗的酒樓,而是在她自己的閨房。
是的,沒錯,在薛嫵對輕虹說出想要見到他的時候,她本以為輕虹會帶她去別的地方或者給她一個聯絡地址。
萬萬沒想到沈故淵不出一個時辰就如入無人之境般的出現在了她的房間,動作熟練的讓薛嫵一度認為這人是不是曾經做過采花大盜這類登徒子行徑。
依舊是那身繡工精致的白袍,和總是掛著笑意的唇角。
“聽說你想要見我?”沈故淵笑眸彎彎,自顧自的撩開衣袍的一角坐在她屋內,托起一隻手就這麼看著她。
饒是已經見過一次這張看著禍國殃民的臉,薛嫵還是不經意被他的眼神弄的心神一晃。
還好她的定力是練過的,不至於被看出來,若是換成尋常閨閣小姐,可能已經羞紅的不敢抬眼看他了。
“是,燕王上次說會教習我武功,我怎麼這幾日都沒有接到什麼消息,不知燕王準備讓誰來教我?”薛嫵也大剌剌的坐到他對麵,不甘示弱的回望著他。
“才幾日你便著急了?難道嫵兒是想我了麼?”沈故淵的唇角勾起,帶著一絲曖昧的嗓音傳來。
這稱呼有點熟悉,尤其是在今日。
薛嫵用力瞪他,“你好生自戀,難不成你白日裏偷窺我了?好端端學什麼叫的這麼惡心。”
沈故淵頓時笑的樂不可支,“我看你和那妙手神醫好似關係匪淺啊,他可是神龍見首不見尾的。看不出來我看中的人本事還不淺,不過你...”
說到這裏他上下掃了一眼薛嫵的身量,繼續不懷好意的道,“十三歲的黃毛丫頭,我倒看不出來你有哪點吸引到白容珩的。傳言不是說你癡戀著那安家公子麼?”
“你都說是傳言了,況且這與你何幹,你讓我幫忙我也答應了,我自己的事情你也要插手不成?”薛嫵像是沒有聽到他說的話一樣,和這種人合作,真的沒必要太客氣。
“我問你正經的,你打算讓誰來教習我武功?什麼時候開始?”不等沈故淵說話,薛嫵迫不及待的又問道。
看著她一臉急不可耐的樣子,沈故淵笑的愈發的歡了,“看不出來你這小丫頭還是個武癡?本公子一直說到做到,自然有人會教你,隻是這人選麼,你覺得我如何?”話語間帶著一絲蠱惑。
薛嫵瞪大了一雙美眸,上上下下看了他一眼。
“你說你?你武功如何?你不是在京中被養廢的質子麼,你拿什麼來教我?”薛嫵詫異的問道。
聽到她這番話,沈故淵美目劃過一道冷芒,片刻又消失不見。
“我自有我的方法教你,你若不信,隻管看著好了。”言罷,他忽然翩然飄身過來攬住薛嫵的腰身,她還沒反應過來,就意識到了已然騰空,片刻功夫就出了國公府。
這國公府的守衛也太不牢靠了一些。
該說不說,這輕功倒真的是令她很心馳神往,心下讚歎著,剛剛存著的對他的輕視也減少了三分。
久違的熟悉感,她回抱住他的腰身,也沒有忸怩,隻是觀望著夜色降臨下天盛的景色,任耳邊的風呼呼作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