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剛是華燈初上,燈火可親,街上遊人如織。
沈故淵側目看著她沒有一絲害怕的樣子,鼻翼之間聞到的是少女身上散發的淡淡馨香,漂亮的臉上露出一抹興致盎然的笑意。
這女人這時候還是有幾分可愛的。
不知過了多久,沈故淵攬著她的手才鬆開,薛嫵放開手打量四周,發現這是一處陌生的宅院,略有些冷清。
“這是你平日住的地方?”薛嫵抬臉問他。
沈故淵怎麼說也是堂堂蒼月的皇子,雖在天盛為質,不過身份也是擺出來的王爺的身份。這處宅院雖然夠大,不過處處透著些冷清,一路上也見不到幾個人。
望著月色下薛嫵白玉般的臉龐,沈故淵一時有些怔然。
麵前的少女此時詢問他時的目光太過純粹了,幹淨分明,甚至讓他產生一種她真的在關心他的錯覺。
沈故淵瞬間錯開目光,看向別處,從鼻子裏應了一聲,算作是回應。
薛嫵雖然詫異極了,不過也沒有再繼續追問下去,她和沈故淵還並不算太熟。
況且世道艱難,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心事和秘密,不是他人能夠隨意窺探的。
而她也沒有興趣了解。
薛嫵正色道,“你帶我來這裏做什麼?”
沈故淵懶洋洋的扯起唇角,不見剛才奇怪的神色,“不是要教習你武功麼,在你府裏總歸是有些不太方便,這裏正好。”
“月黑風高,你我又是孤男寡女,最適宜做些壞事了。”他扯著一邊的唇壞笑道,雙眸亮晶晶的。
薛嫵十分無語,這人真的是好不正經,看來剛剛懷疑他有登徒子的前科也不是沒有道理的。
幸好她並不是真的十幾年古板規矩什麼女戒女訓教養出來的大家小姐,對於他這種不正經,並不會心慌或者臉紅心跳,甚至真的隻想給他揍上一頓。
可惜現在打也打不過他,薛嫵心底暗歎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啊。
薛嫵抬頭,發現沈故淵正在看她,她幹咳一聲,“那我們快開始吧,我看你方才的輕功就十分不錯,就從這個開始吧。”
沈故淵漫不經心的應了一聲。
接下來的一個時辰,薛嫵就在這裏由沈故淵教著練習輕功。
雖說她前世對於這些都是有底子在身上的,不過換了具柔弱的身體還是影響不少,短短前麵半個時辰就摔了至少七八次,吃的一臉土和灰。
沈故淵那雙漂亮的鳳眸微眯,看著眼前的少女一次次躍起後又不出意外的摔落在地上,開始還會譏笑她,然而一次又一次她還是在不厭其煩的重複之後,也開始覺得這個少女倒是有幾分毅力在的。
薛嫵咬咬牙再一次爬起來,她撩起耳側垂落下來的青絲,利落的將冗長繁雜的裙擺或撕開一截或綁起,再次不甘示弱的一躍而起,漂亮的眼睛在夜色裏也亮的出奇。
沒有等到摔落在地的痛感,薛嫵覺得自己的身子變得輕盈,便看到已經躍上了一側稍矮一些的簷角。
“沈故淵,你看!我成功了!”薛嫵笑彎了一雙鳳眸,歡欣的向他招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