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薛小姐如此誠心,江某也不好再欺瞞薛小姐,那玉佩的確還沒有轉賣,隻是也不在江都,而是在天盛都城中。”江玨淡淡的道。
“在都城何處?”薛嫵追問道,眸光出現幾分緊迫。
“下月十五,在燕王府,我自會交還於你。”江玨悠悠的喝了一口茶,不再看她。
他需得和七殿下說明一下這件事情,況且他也並未說謊,那玉佩他確實放在了都城。
薛嫵雖然有些心急,可也知曉無濟於事,隻是心內猜測,難道真的在沈故淵那裏麼?
“如此,一言為定。”薛嫵擲地有聲的答道。
下月十五,無論發生什麼事情,無論誰阻撓她,她也一定要奪回那枚玉佩。
薛嫵坐在馬車上一路沉思著,一頭如墨烏黑的緞發柔順地披垂下來,身姿若有若無地掩映在長發間,眸光清亮,不知不覺很快又回到了宋宅。
她掀開車簾,踏進了府,正走過拱橋,忽然聽到後麵傳來一陣驚呼。
“表姐表姐,你等等我。”薛嫵一回頭,看到宋涵秋正一路小跑過來,追上她之後連忙扶著膝蓋喘氣。
“你這麼著急,可是發生了什麼事?”薛嫵蹙起眉問她。
“我祖母,我祖母今日中午突然暈倒了,嚇了我們一跳,請過來的大夫都說是哮喘發作,可是這次發作來的突然又急,他們也有些束手無策,隻是暫時用了藥物緩解了下。我想起來你說過上次遇見的那個長得很好看的男子是神醫,不知道表姐能不能有方法請到他?”宋涵秋快速說完一段話,然後目光含著希冀的看著她。
薛嫵微微一愣,答道:“你讓我去找白容珩?”
宋涵秋在心裏咀嚼了這個名字,來不及多想,連忙點頭。
薛嫵沉吟了半晌,開口道:“上次隻是偶然遇見,我也不確信是否能找到他,不過我會試試。”
宋涵秋聞言麵上的焦急之色才褪去了些許,眸中盡是感激。
薛嫵快步回了聽荷苑,輕喚了一聲,“倉胥。”
“在。”很快一位男子悄無聲息的出現在薛嫵身後。
“你出去幫我打聽一下白容珩的下落,人命關天,我也來不及多解釋了,沈故淵將你給我,你應當知曉至少在我身邊應當聽誰吩咐的吧。”薛嫵眼珠子轉了轉,帶著一絲笑意的道。
倉胥麵上現出一分躊躇,左右這不過是一件小事,也沒有真的威脅到自家主子,應當是無礙的。
他很快領了命,然後飛躍出了府。
薛嫵眸光溫涼,喚了綠蕪前去打聽外祖母那邊的情況,然後便執起一卷書坐在書案後靜靜等著,如今她能做的,也隻有等待了。
約莫兩盞茶的功夫,倉胥回到內室,跪地答道:“已探清,白公子目前正在玲瓏客棧。”
薛嫵沉吟了片刻,在客棧應當事情還是很好辦的。
她吩咐春纖重新備馬,很快又出了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