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廂的事情都處理的差不多了之後,沈故淵接到了陸川羽已經到了城門口的消息。
江玨看好戲的抱起胸立在一邊,眉梢微挑,“我們事情都解決完了,他倒是來了。”
薛嫵也幾乎要忘記了孝慈帝將陸川羽遣來中州城的事情,眼下的局麵,倒真的是有些滑稽了。
一旁的沈故淵悠悠的拍了拍身上並不存在的灰,率先走在前麵,“走吧,我們去城門口迎一下。”
身後一幹人露出了錯愕的神色,隻有江玨和蕭雲湛神情沒有絲毫變化,隻是靜靜的跟在他身後。
落日餘暉洋洋灑灑的橫布在整個天際,在這個夏日的傍晚裏有一種難以言說的瑰麗。
到了城門口,遠遠就見到一隊人馬候在城門處,似乎早就知道會有人出來接一樣。
“故淵!”陸川羽見到前方的沈故淵,率先叫出了聲,話語間甚是熟稔的模樣。
薛嫵意外的看了看他,沒想到他們竟然是認識的,這倒是稀奇了。
陸川羽翻身下馬,臉上揚起笑意,待走到近前伸出手拍了拍沈故淵的肩,“你們都在啊,就知道故淵兄一定會來接我的。”
江玨翻了個白眼,“你還說呢,都在這裏等你好幾日了。”
薛嫵這下心裏可以確定了,他們不光認識,還可以說是熟識的,難怪那日夜裏她與沈故淵說起刺殺遇到陸川羽救了她時竟然毫不意外的模樣。
陸川羽抬著眼掃視了一圈,摸了摸下巴,“看來我的確是來晚了啊,事情都解決了嗎?”
沈故淵淡笑著點頭,嗓音微涼,“差不多了,你還可以趕上收個尾,還有個人等你處置呢。”
於是幾人就那日白容珩的經過將那城中太守數落了個遍,陸川羽聽了更是大呼豈有此理,揚言一定讓那人吃不了兜著走。
第二日,眾人起的較晚了些,緣由是陸川羽拉著他們四人出去喝酒,薛嫵本要推托的,還是被陸川羽以萬一沈故淵喝醉了你還能帶他回來這樣的借口給誆了去,而白容珩則是以還有百姓需要照料留了下來。
開玩笑,他要是喝醉,她在哪裏都還不一定。
說是這麼說,去還是要去的。
最後就是以一行人浩浩蕩蕩喝到三更半夜才回來告終,沈故淵和蕭雲湛還好,江玨已然不知喝了多少,整張臉紅撲撲的被蕭雲湛架了回來,一路嘴裏還直嚷嚷要換個地方繼續喝,弄的薛嫵也哭笑不得。
薛嫵酒量一般,而且自有沈故淵攔著她不讓她多喝,所以還算清醒。
這會兒江玨還在嚷嚷著有些頭痛,蕭雲湛無奈的看著他,“那你今日與我共乘一騎。”
江玨聽了開心的點頭應了,就這樣,眾人又踏上了回京的路,白容珩自然是和陸川羽一同留下來待全部確認沒有問題之後再回去。
臨行前,沈故淵將一隊暗衛交於陸川羽,提醒他小心提防陸景堯,陸川羽一臉我懂的神情,含笑的接過了。
馬蹄聲噠噠的敲擊著地麵,茂密的枝葉擋住日光,斑駁的樹影迎風晃動,晨間的太陽透過雲霧落在四人身上,泛著朦朧的暖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