認為都是些走江湖賣藝的騙子,甚至認為中醫都是封建迷信。

“神棍?”

柳震聽到王思思的一番話,有些哭笑不得,他縱橫修煉界這麼多年,還是第一次聽到有人這麼稱呼他。

“不是姐,這位兄弟說他能治好咱母親的病,你就讓他試試唄?”王思義聲音有些發顫,目光不敢直視王思思的眼睛。

就連他自己都覺得,這事兒百分之九十九不靠譜。

“你滾不滾?”

王思思氣的前胸起伏不定。

她麵色鐵青的掃視整間屋子。

發現病榻之下有一個尿盆兒,徑直走過去,抄起尿盆就要砸過去。

“我滾,我滾!”

王思義拉起柳震,玩命的往外跑,他從小天不怕地不怕,唯獨就怕自己這個姐姐。

兩人一直來到院外,王思義瞟了一眼母親所在的病房,瞳孔之中依然有一絲驚懼。

“你也看到了,沒有辦法,我姐姐不讓治。”王思義聳了聳肩,無奈道。

柳震對此倒是挺理解,畢竟世界上,每一個姐姐都是刀子嘴豆腐心。

而且華國古醫術失傳了不少,後繼無人,導致有許多人坑蒙拐騙,敗壞了中醫的名聲。

再加上現在的年輕人被西方那一套虛偽的東西洗腦嚴重,不信也正常。

“王先生,我可以直說,你母親的病,當今世界隻有我一人能治,而且她病情極為嚴重,隨時有生命危險,真到了那一刻,你可以聯係我。”

王思懿點了點頭,對於他母親的病,他是心知肚明。

王家請盡了最好的大夫,所有大夫都異口同聲的稱,他母親最多最多,隻能堅持半個月。

隨後柳震給王思義留下了聯係方式,就轉身離開了。

走出醫院後,柳震抬頭看了看天上的驕陽,歎了口氣,真是一分錢跌倒英雄漢。

自己在這醫院門口,傻了吧唧的站了半天,一分錢沒有掙到,還挨了頓罵。

這都叫什麼事兒啊。

當然以他的本事,如果真用那些邪道賺錢,是輕而易舉。

但大丈夫有所為,有所不為。

那些上不了台麵的事,柳震自是不屑於幹。

回到家後,剛進院就聽到說話聲,推開門後,原來是隔壁的趙大媽。

“麗麗,真是吉人自有天相,這麼大的病,愣生生給挺過來了。”趙大媽笑嗬嗬。

“這多虧了弟弟對我的照顧。”

柳麗元起恢複了不少,已經能下地走路,就連頭上因化療掉落的頭發,都開始重新往外長。

“姐姐,趙大媽!”

柳震進門後向兩人打了招呼,就找了張凳子默然不語,思考著怎麼度過難關。

很快,夜幕降臨。

商山市中心第一醫院VIP病房內。

王家所有人和親戚都站在病榻前,下午醫院就給他們這病人家屬下了病危通知,讓他們做好準備。

王玉林呆呆的握著妻子的手,看這已經陷入昏迷的妻子,口中時不時和老伴說句話。

自從得知妻子生病以來,他肉眼可見的變得蒼老。

王思思站在床榻一側不停的抹眼淚。

而王思義則是坐在一張矮凳上,雙手抱頭,淚流不止,他早就做好了心裏準備。

但真到了這一天,他發現自己還是不能接受失去至親。

這一刻他突然想起柳震的話,在兜裏翻來翻去,拿出一張泛黃的紙條。

上麵有一行數字,正是柳震留給他的電話號碼。

終於,他起身走到病房外,掏出手機,撥通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