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
他趕忙慌張擺手生怕被安上這個天大的帽子,慌張道:“怎麼可能!!!”
沈牧則看他許久,最後輕笑了下,言語間竟有些苦口婆心“你先好好學習。”
話罷沈牧則站起來拍了拍有些褶皺的衣服,率先走在前邊,他隻好跟上。
周一老師的事情很多,大部分都在會議室開會,交上周總結。升旗儀式占據了大部分早讀所剩時間不多,大多學生依舊爭分奪秒,埋頭苦學。但也有些總算熬不住撐著額頭睡著的。
許光譯的教室就在一樓,出校門會正好經過的,兩人走在路上時並沒有什麼太多的話語,說兩句就會陷入一陣沉默,氣氛十分低迷。
走到教室門前時他出聲提醒,對沈牧則說了聲路上小心,轉身想走又被拉住。
沈牧則背靠著太陽,頭發上灑下光影,低頭時剛好看見他的頭頂,蓬鬆的發絲隨著動作微微晃動,他不自覺摩擦了下指腹。
這是近幾年和男生接觸最長,最頻繁的時間,印象裏的許光譯還是個虎頭虎腦的小孩,如今已經長得身形挺拔。
許光譯抬頭看他,沈牧則清淡的語聲傳入他的耳際,“不要著急,耐心一點。”
許光譯聽的迷糊,似懂非懂。
鈴聲再一次敲響,他來不及追問隻能胡亂點頭後急著進屋。
位子在窗邊第五排,扭頭看外麵時剛好看見男人背影向前,步子依舊不疾不徐,許光譯像被懾了神一般忘了轉移視線,直到背影越來越遠最後拐彎消失他才作罷。
夏槐在偷偷摸摸吃小籠包,肉味鑽進鼻尖有些膩人,他皺眉道:“出去吃。”
夏槐一愣,嘴裏的包子還沒來得及咽下去,他停了嚼東西的動作含糊不清的說:“你嫌棄我?”
許光譯覺得無語道:“我嫌棄這肉味膩人。”
夏槐聞言又把嘴裏的東西咀嚼兩下咽了,隨後拎著紙袋打算出去。紙袋小巧,圖案十分好看,上麵印著水墨樣的字——春日和食,十分眼熟。
許光譯眼疾手快地把人拉住,他問:“包子哪來的?”
夏槐:“從你桌子上拿的啊。”他拽了拽自己的校服,“你自己的包子還嫌棄,正好,你不吃我吃。”
“誰說我不吃了!”
他氣急,聲音極大,班裏瞬間安靜了下來,低著頭打瞌睡的也被他嚇了一跳,渾身一顫差點把桌子掀了。
夏槐一愣,看了眼包子又看了眼鼻孔放氣的人,躊躇著說:“我...你放地上了我以為你不吃來著...”
許光譯趁這段時間也平靜下來了,一袋包子而已,想想其實也沒必要發火,就是那一瞬間控製不住,一著急就喊出來了。
他掩耳盜鈴般從袋子裏又捏出來個塞進嘴裏,湯汁鮮美,肉質軟嫩,他怎麼會覺著膩人。
他看了眼夏槐,腦子裏做了一番思想鬥爭,最後十分不自在的說:“我差一個才吃飽。”
夏槐一樂,他沒覺著有哪裏不對勁的地方,拎著袋子快快樂樂的跑出去了,走廊裏吃早餐的不少,許光譯眼睜睜的看著夏槐鑽進人窩,還跟這個換換和那個換換,幾乎每個人都從紙袋裏捏了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