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星把這個人力行政主管的簡曆跟定崗薪資等信息都發給了清歡。
照梁星的話說就是,“這種人選的簡曆我一天都不知道要篩掉多少個。
歡姐,你真的覺得這人能做人力行政業務的主管嗎?”
清歡聳了聳肩,“這我哪裏知道,我又沒見過這個人。”
梁星道,“會計專業,畢業7年攏共才三四年工作經驗。還加起來不到兩年的人事經曆。上一份工作到現在還空窗半年。
這樣的簡曆除非是我被下了降頭,一眼我都不會多看的。
領導們可真是雙標啊,上一次那個機械經理朱元,給他一個主管都好像是給了什麼大恩德了一樣。
現在這個,嘖嘖,有背景的人起點就是高啊。”
清歡道,“在這瞎嘀咕啥呢。這位跟朱元可不一樣,人家那簡曆上那段人事工作不正兒八經地寫著人事主管嗎?”
清歡看梁星又要說什麼的樣子直接打住,“你也別管她保真不保真。
你隻要知道,隻要有這一個稱號,在領導眼裏她就比朱元名正言順。”
梁星本能地對清歡的話有著很強的信任感。
她點了點頭,眼睛裏慢慢流露出困惑,“歡姐,我隻是覺得,我們所堅持的那些,真的,是對的嗎?有用嗎?”
梁星的聲音變得有點虛無,“我們的工作好像越來越難了。
以前在陳總直管的時候,我真的沒覺得有多累。我覺得我幹活也是快樂的,我心裏不會覺得慌。
但是現在,隻要想到工作,我就覺得很無助,想到太多不確定的東西總是會心裏一咯噔,慌啊。
有時候我都很困惑,我到底是為什麼在招人?招人是給公司用的還是給領導看的?”
那是沒有安全感。
清歡了解梁星的感受。
清歡道,“不要想那麼多,做好自己該做的就行了。
你隻要對的起自己的心,剩下的時間會給出答案。”
梁星道,“歡姐,你相信我,我不是之前壓力時那個狀態在這胡思亂想,而是真正地在思考這個問題。
說實話我也沒見過這個人力行政主管,我犯不著現在就編排人家。
我隻是心裏總有種預感,好像苟總來了以後,人力行政的業務就變得越來越奇怪了。
工作好像沒有了標準,唯一的標準就是領導的標準。
領導今天這樣想,明天可能又變成了那樣。
說不出來。”
清歡道,“嗯,我是理解的。但是這些話我們內部說說就行了,不要在外麵也說。
說不出來就不說了,靜觀其變就好。”
梁星這孩子是挺敏感的一個人。
對外界的感知非常的靈敏,所以她才會曾經陷入過苟彤給的壓力霸淩裏。
她仍需要磨煉,以後總會好起來的。
梁星的動作很快,把清歡交代的與這個人選見麵的時安排在了當天。
在給清歡說的時候,梁星一臉神秘,“歡姐,你知道這人說什麼了嗎?”
清歡回她,“嗯,本來不知道,看你這表情大概知道了。”
“哈?真的假的?”梁星道。
“我觀你這臉上,有跟人友好溝通過的愉悅,也有想要跟人分享消息的雀躍。
唯獨就是沒有跟人鬥嘴沒鬥贏,想要來跟我告狀的憤懣跟不甘。
看來結果挺好的。”
梁星嘖嘖了兩聲,“歡姐,服這個字,我都說累了。
還真的跟你說的一樣,這人還挺有禮貌的。我跟她說人力資源經理想要先見一下麵,她很平靜地說,這是應該的,沒有問題。
然後她還問我需不需要準備些什麼。”
清歡道,“好,定了幾點?到時你也一起。”
梁星道,“好的,下午2點。”
誠如梁星提前打過的招呼那樣,這位叫畢柯文的人力行政主管,至少在態度上還是謙遜的。
於是這場見麵就真的隻是個見麵,清歡也壓根沒想把這變成麵試。
她就是想見一見這個人而已。
在這個白院都已經拍板的事情上,她也沒有必要再多做一些什麼。
但別的做不了,見見麵總是可以的。
至於這個見麵在別人的眼裏會被解讀成什麼,那清歡就管不著了。
但她至少需要讓苟彤知道,這個主管是可以不用經過我,但我還是可以安排她與我見麵。
你也別管我跟她說了啥,我就開著視頻聽她給我自我介紹一個小時,我也得見。
不然這個流程我就不批。
如果苟彤不滿意,那就又倒回了一開始的那個問題。
也就是假如她不想過清歡的審批節點那麼她會直接麵臨一個更難搞的陳良。
所以在短時間內,清歡還是可以說這話的。
本來這次的見麵有一種賓主盡歡的虛幻,結果梁星來了一句“難怪了。領導的審美還是一直很穩定很專一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