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知律右拳砸向左掌。
隻要有昌陽易誠在,就沒有不出事的時候!隻是看那出的事情是大事還是小事。
雲青看那仆人慌張得腿都在發顫,也覺得定是出大事了。
那仆人“咚”地一聲跪下:“四殿下看上了方才第三層擂台的紅衣女子,誰知那女子卻不給殿下好臉色,逼得殿下隻能用強!”
知律麵沉如水,以迅雷之勢給了那仆從兩巴掌,仆從被打懵了,知律惡狠狠地說:“你主子沒教你說話?說重點!”
雲青正色看那仆人,想必昌陽易誠不僅沒得手,還惹了大禍,若他得手,這仆人不會來稟報。
仆從嘴角流了絲血,卻不敢擦,低下頭:“殿下叫了幾人,拽著那女子走了。已經過去兩個時辰,小人聽說那女子靈力極高,怕四殿下吃虧受傷,特來稟告殿下,求殿下做主。”
知律氣極反笑:“為誰做主?為你那荒淫無道的草包主子嗎?”
那仆從麵上閃過一絲猶豫,跪直了身子,堅挺道:“我們四殿下是王後的兒子,請三殿下慎言!”
知律怒極,一腳踹在那仆從的胸口上,那人被踹翻在地,還想說什麼,張了張嘴,知律竟然催動靈力要對付那人。
雲青一驚,趕緊製止了他:“靈力寶貴,何必浪費?”
知律收回靈力,嗤笑道:“昌陽易誠的確是王後的兒子,可你又不是!仔細你的舌頭,若是說了我不愛聽的話,我擰下你的腦袋,你那草包主子也不敢為你說半句話!”
那仆人知道自己撿回了一條命,逃也似的跑走了。
三王子修煉的是土靈,聽說可以通過泥土取人性命,最殘忍的一次是召喚泥土包裹人一圈,那人行動自如,可滿身被裹上一層薄土,無法去除,會被活活憋死。
仆人邊跑邊想:“那跟被活埋有什麼區別……有區別,會死得更慢,更痛苦!”
雲青莫名覺得知律變得血腥暴力了許多。
他提醒:“找找易誠!”
知律立即閉上眼睛,默默想著知律的容貌,雙手著地,通過土地尋找。
很快,他篤定地指了一個方向:“那個方位,走上五裏。”
雲青略一思忖,道:“乘坐騎。”
知律心裏一沉,也覺得易誠很可能闖禍了,仆人口中的紅衣女子,不是可以隨意褻玩的人,她是一個底層家族的榮耀,代表的是低階層的希望。
格蒲王近來有意打破階級束縛……破格錄用人才。
兩人相視一眼,都明白了彼此心裏的想法,立即召喚坐騎。
不過瞬間,兩人就到了目的地,這地方空曠,似乎沒什麼人影,隻有一片茂密的樹林。
知律奇怪:“是這裏沒錯啊!”
雲青沒說什麼,信步走進樹林。知律心裏一“咯噔”,也屏息凝神跟在雲青身後。
兩人都特意收斂了自身的氣息。
行走幾百步,終於發現了蹤跡。
那可憐的女子,通身被扒了個幹淨,耀眼的紅裙被撕成了布條,東一片,西一片地搭在地上的低矮植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