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她辛苦練功幾百年的結果?
她決定咬舌自盡,沒想到這人竟然狠狠地捏著她的臉,明明是微笑的臉,卻說著最冰冷的話:“爺還沒盡興,若你敢自盡,我便讓你的家族陪葬!”
那女子似乎已經認命,突然揚起一絲苦澀的微笑,像是自語,又像是詛咒:“你這般羞辱我,可曾想過,若今日站在這裏受辱的是你的心上人,是你的姊妹……”
昌陽易誠像是聽到了什麼很好笑的笑話,笑得合不攏嘴:“美人兒,沒想到你還會對敵人曉之以情,動之以理啊?可惜我沒有什麼心上人,也沒有什麼姐妹。實在無法同情你的遭遇,哈哈哈!”
易誠似乎又想到什麼,獰笑著補充道:“我倒是有一個妹妹,不過我還挺想看看她這般被人羞辱是什麼樣子……”
“變態!”那女子平靜地說,知律也在心裏罵了一句。
易誠沒有姊妹,可他有,若是以蘭被……他定然是要將那人碎屍萬段,用最嚴酷的刑罰日日折磨的,而且,絕不會讓那人有機會自盡。
想到以蘭,他心裏一沉,又暗笑:“昌陽知律,你那被狗吃掉了的良心怎麼還會隱隱作痛?”
隻是再看向那女子,心裏難免多了一絲不忍。
昌陽易誠還在那女子身上獲取快感。知律想轉身離開,並未曾想自己竟然挪不動半步。
就這樣在粗壯的樹後,收斂氣息,直到昌陽易誠饜足,慢條斯理地整理衣冠。
知律本以為易誠會放那女人一馬,誰知那衣冠禽獸施施然整理好穿戴,又恢複成了閑散貴族公子的風采,卻對那渾身傷痕累累的可憐女人說:“美人兒,爺實在是想放你一馬,但又怕為你解開鎖靈筋後你立即要了我的命……”
那女人平靜地看著他,想要將他的模樣狠狠刻在心上,化成厲鬼也絕不放過他。
易誠看她神色平靜,反倒覺得心裏發怵:“其實我還怕放你回去後,你找我報仇,也怕你過於貞烈將這事捅到格蒲王麵前……好生糾結!”
女人仍舊不語,似乎生死於她而言已經毫不重要。
“唉!”昌陽易誠做作地長歎一口氣,“我發過誓,絕不取我的女人性命。待會兒回去我就稟告格蒲王,說約了你切磋武藝,你不甚摔下山崖,死無全屍……”
“你放心。”易誠輕浮地拍拍那女人的臉,“我定會好好補償你的家族。”
說罷居然轉身離開,頭也不回。
那女人看他慢慢離開的背影,終於忍不住,“嗚嗚咽咽”地小聲哭起來。她不想活,但竟也舍不得死。她甚至害怕過大的聲響引來猛獸,將她一口吞入腹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