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師妹你有所不知,”吳林子說著,還間或往上瞧一眼,似生怕被人聽了去,“此次大比你與龍師兄一個靈力消耗過大,一個重傷,未能參與之後與天淵宗的鬥法。有人說天淵宗勝之不武,鬱之煊向來蠻橫霸道,聽了些許閑言後對我們頗有不滿。”
聞言,符奴卻點了點頭:“確實勝之不武。”
吳林子一噎,隻好道:“不過我宗向來與天淵宗關係尚可,隻要我們不去惹他,他也沒什麼借口來找我們的麻煩。這塔內丹藥繁多,等他去了第三層,我們再上去看看,興許還能尋到不少漏網之魚。”
符奴麵色怪異地瞧著他:“師兄,他很強?”
吳林子思索一番,答:“破丹巔峰,但師妹實力不能以常視之,或許可敵。”
符奴又問:“他身邊幾人?”
“三人。上麵還有萬道宗的兩人。”
“既都是二三人,我們怕甚?”說罷,符奴不再理會欲言又止的吳林子,邁上台階。
“符奴,待會兒直接去頂層。”鏡靈忽然道。
符奴心神一動,回頭看了一眼跟在身後的吳林子,見他麵無異樣。
“放心,除非比你高出兩個大境界,不然聽不見我的聲音。你不必出聲,於心內回應我即可。”
符奴試著在心裏發言:“頂層有何物?”
“聚元丹。你可在此閉關,突破至破丹後期。”
符奴下意識抿了抿唇,抬眼望向頂上。
不一會兒,一幅奇詭的景象躍入眼底。
二層塔內,懸浮於半空的除了大大小小的丹藥瓶以外,還有兩道嗚呼哀哉的身影。
他們被細細的銀線捆得結結實實,吊在半空悠悠打著旋。
地麵上,兩道銀白色身影忙碌個不停,另有一道銀白身影負手立於塔中央,仰麵瞧著頭上懸掛著的萬道宗弟子,似是饒有興味。
許是聽見動靜,那塔中央的年輕男子正首看了過來。
“喲!這不是那……誰,誰來著?”他側首,問另外一人。
被問之人笑道:“少宗,這不就是那個烤了任毅的天冥宗女弟子嘛!”
“哦!”天淵宗少宗鬱子煊狀似恍然大悟,“符……符什麼來著?”
“符奴。”這次,未等其他人回答,符奴自己應聲,上前幾步。
她抬眸環視一圈,忽而躍起,摘下幾瓶丹藥,扔入儲物袋。
天淵宗三人一愣,鬱子煊怒道:“給我拿出來!”
符奴挑眉:“為何?這瓶身上又無你姓名。”
這時,吳林子跟了上來。
鬱子煊看向他:“吳林子!你們天冥宗出爾反爾不成?先前是誰說的,等我們取完這層再上來?”
吳林子嘴唇微張,正準備回話,符奴卻先出了聲。
“反正不是我。”話落,她又順手摘落幾瓶丹藥。
一個天淵宗弟子氣不過:“你這女人真是無恥!這塔內精怪為我少宗所滅,丹藥應當由我等納取,肯讓你們跟在後麵拾撿,已算是少宗大度。”
鬱子煊昂首斜目,對符奴尤為不齒。
符奴嗤笑一聲:“說得好像這怪物有多難對付似的,一劍一個罷了。”
“你這女人,真是不知天高地厚!”鬱子煊喝道,抬手祭出一麵銀色寶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