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亮,譯言睡醒,身側已經沒了景元的影子,
他掙紮著下床,全身的傷勢即便已經被治愈,但其留下的痛楚依舊讓他齜著牙。拾起卻邪,輕撫劍身,回憶起那時的感覺,
這一刻,譯言沉醉其中,他像是觸摸到了什麼一般,
可就當他邁開腳步想要去摸索時,腳下卻是一空,讓他險些摔倒。睜開雙眼,他舞動手中卻邪,一劍斬出,鋒芒畢露,破開空氣。
“這一劍,名為寂滅。”
心中似有感悟,再斬一劍,威能更上一層樓,
“這一劍,名為斬我。”
收起卻邪,頓時一股熱流湧現流進譯言四肢百骸,讓他無比舒暢,這一刻,似乎他身上所有的疼痛完全消失。
“我的劍,自當順應本心,斬惡也好,滅善也罷,心中有情緒那便宣泄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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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
景元與丹楓二人來到一處,考慮到可能存在的危險這次景元便沒有招呼應星,畢竟昨天的譯言那樣的慘狀可是讓他記憶深刻。
至於丹楓,當代龍尊,他則是以玩耍的態度,想要看看這些所謂的豐饒民。
抬手間,一朵妙蓮頓時在手心盛開,奇異的流光十分絢麗。
細細感受著手裏的妙蓮,丹楓沉聲道
“三個人,如何需要動手嗎?”
“不必了,隻需將這裏堵住,別讓他們逃離便可,我進去問問話。”景元開口,隨即他便獨自進入了裏麵。
果然下一刻,
景元便見到了正在喝茶閑聊的三人,因為景元的突然闖入,三人齊齊站起,
“你是誰?”
聞言,景元連忙露出人畜無害的笑容,他招招手示意大家坐下,
“我想問大家一些事情,那就是和這個人是什麼關係。”說著,景元便笑眯眯的遞出一張照片,而照片中的自然便是寧梓的頭顱,
無比淒慘。
這一下,可將在場的人嚇的不輕,
“我希望各位不要思考太久,我好像沒有那麼多的時間呢。”說著景元臉上依舊是那笑眯眯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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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前,譯言正在練劍,
揮灑汗水,讓他亢奮,而就在這時,忽然一聲悅耳的聲音響起,
“請問一下,你知道譯言嗎?”
聞言,譯言愣了一下,他停下手裏的劍,看著麵前俊秀的女子,俊秀的臉龐總是能讓人感到親近。
“我就是,你找我是有什麼事情嗎?”
“啊?”聽到譯言的回答,女子一臉不可置信,她上下打量著譯言,良久,她才意識到自己有些失態了。
“對不起,我隻是沒想到,能夠斬殺豐饒孽物的英雄竟是如此年輕。”
“斬殺豐饒孽物?”瞬間譯言眯起的雙眼,完全不給女子反應的機會,卻邪便已經抵在了她那優美的脖頸處。
“這才多久?你是從哪裏知曉的?”譯言厲聲質問,
譯言的舉動成功嚇到了女子,一時間女子麵色慘白,連忙解釋
“這是我一位雲騎朋友告訴我的,因為我的工作需要,我的朋友總是會將一線的無關重要的信息告訴我。”
“我在知道少俠斬殺豐饒孽物後,第一時間趕來,便是想做一期專訪。”
見女子不像是在說謊,譯言便將手中的卻邪收回,
“對不起,是我敏感了。”譯言鞠躬道歉,
“沒事的,是我唐突了才對,來之前我應該先郵件告知一聲才對。”
女子連忙將譯言扶起,
在一番相互致歉後,女子便再次提出了自己的請求,那就是想要對譯言做一期專訪,譯言覺得閑來無事,也是沒有拒絕。
所謂的專訪,也不過是問一些譯言無關緊要的事情,
將這些無關緊要的事情在進行一定程度上的藝術加工,便能在很大的程度上博取大眾的眼球,以此來獲取流量。
很快專訪結束,
“那個,我叫珺玨,能留下你的聯係方式嗎?”
對此譯言依舊沒有拒絕。
而就當譯言以為所謂的專訪到此便要結束,珺玨便要就此離去時,珺玨卻是突然轉過身來,她麵色流露出些許猶豫
“那個少俠,我其實前兩天收集到過關於豐饒孽物的信息,你需要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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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午,
“也不知譯言那小家夥恢複的怎麼樣了?正好帶些好吃的來看看他。”白珩的聲音忽然響起,她的手中正拎著一些本地著名的小吃飲品。
“還有景元那家夥。。。。。。”一想到,昨天譯言那副慘狀,白珩便咬牙切齒,恨不得在將景元痛扁一頓。
來到譯言家門前,見門緊閉,白珩疑惑,
“是在床上躺著嗎?”她伸出手,輕輕敲了敲門,
“咚咚咚。。。。。。”
沒有回應,
於是她再次敲了敲門,
“咚咚咚!”這次她稍稍用了些力氣,但可惜,仍舊沒有任何回應,
這一刻,一股不妙的感覺頓時在白珩的心中湧起,讓她猛地一腳便將譯言的家門踹開,果然,門後根本沒有譯言的半點蹤跡。
“景元!你這家夥,譯言都傷的這樣重了,怎麼還把他帶著胡鬧!”一時間,白珩的纖纖玉指攥成拳頭,恐怖的力道下竟發出關節清脆的聲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