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霜河拜完佛後心情大好,準備帶著倫莫出寺。
“咱們可是要去軍營?”倫莫問道。
千霜河搖了搖頭:“這次咱們不去軍營,你可知這哪裏有木作坊?”
倫莫道:“當然知道,梨城這地兒奴婢熟的很。”
千霜河笑道:“也是,你本就是梨城人氏。”
“奴婢不是梨城人。”
千霜河有些疑惑:“那你是?”
“娘娘忘了,這可是奴婢的秘密。”
千霜河笑著點了點頭:“好吧,隻要你忠心待我,你是何方神聖,又哪裏重要呢?”
“你們要去哪?”琴葵不知從何處跳了出來。
“去山下找個木作坊,我有件東西,需要有人打磨一番。”
“什麼東西?”琴葵不依不饒地問道。
“嘿,我說你算什麼呀,竟敢打聽娘娘的事兒?”倫莫道。
琴葵皺了皺眉,一根藤蔓便伸到了倫莫的腳邊將她縛住。
“你……”千霜河驚訝地看著這一切:“你不會真的是那個神使吧。”
琴葵疑惑地看著千霜河:“沒有啊,我什麼都沒幹。”
倫莫腳邊的藤蔓“嗖”地收回了。
千霜河滿眼的不信。
“不過如果你要打磨東西的話,可以找我呀。”
“找你?你竟會木藝上的事?”
“別的不敢說,本姑娘就對這木頭鑽研得那叫一個爐火純青,您想要什麼我都能給你弄出來。”
“那倘若我要牙雕套球呢?”
琴葵滿臉不解地看著千霜河:“你要那玩意做什麼?”
“我也不要多,九層即可。”
琴葵看著她:“我覺得你在開玩笑。”
千霜河搖了搖頭:“我沒有開玩笑,是你說能幫我解決的。”
琴葵沉思了一會道:“好吧。”
“真的?”
“真的。”
“你需要什麼材料,我幫你去找。”
“不要你找。”
“難道你要無償幫我?”
琴葵一臉震驚地看著千霜河,臉上仿佛寫著“不是,你有病吧”,然後道:“給錢就行。”
“錢我自然會給,這牙雕套球異常難做,大皇子出生那日,陛下大手一揮也是給了不少銀兩的,如今全都給姑娘您,可好?”
琴葵想了想:“不用全給,一半便好。”
千霜河笑道:“你都不知道我有多少,便隻要一半?”
琴葵點了點頭:“隻要一半,剩下的一半當是你欠我的人情。”
千霜河被琴葵的大人語氣逗笑了,隻道:“好 。”便帶著倫莫又回去了。
兩人走遠後,倫莫問道:“娘娘不會真相信她一小毛孩能雕出牙雕套球這樣的東西吧?奴婢就是在宮內也沒見過那等玩意兒,還是兒時在書上看到過,還以為是前人瞎想出來都玩意兒,奴婢是不信有人能雕出來的。”
“我見過。”千霜河不平不淡地來了這麼一句,倫莫十分震驚:“您竟然見過這種東西?”
千霜河突然意識到自己好像多嘴說了什麼,連忙補上:“在宮裏見到的,那個有十一層,上麵雕著寶相花。”
倫莫點了點頭,沒再追問下去。
“羨魚姑娘,我發現了神力波動,就在梨城。”
池羨魚點了點頭:“可若是百娘娘沒有讓我出去的意思,我也不能隨意進出軍營,梨城說大不大,說小不小,要讓我找一個不知樣貌的人,不是比登天還難?”
阿楠想了想,從房間櫃子裏拿出一朵紅玫瑰:“若附近有神力波動,這枝玫瑰將變幻為藍色。”
池羨魚接過玫瑰,卻被上麵的刺紮了手:“啊。”
阿楠有些不好意思地看著池羨魚,打響手指,上麵的刺便輕輕鬆鬆地掉到地上。
“那我先拿出去,等我找個時機便出軍營幫你尋一尋這位陸螢小姐。”
白沭坐在龍鳳園內,想著阿琨提的要求。
其實這要求可大可小,若真查起來估計也不是什麼難事,做事必會留下痕跡,不過是已經過了三年,她卻連符妃如何進了冷宮都不知道,還是得去內務府找找當年的案卷才是。
白沭想到這,冷不丁地站了起來,今春顯然是被嚇了一跳,險些落入湖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