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禦馬司,並沒有像在縣衙大牢那麼破爛不堪。
在禦馬司的大牢裏麵關著的都是些麵露凶煞、渾身傷痕、還有一臉奸詐之相的囚徒。
大牢的深處便是布滿了帶血的刑具,看上去最裏麵也是陰森恐怖的。
我沒有被關在最盡頭,而是關在靠近入口這裏。
雖然叫卓的男孩沒有扔我在大牢,但是放在地上的我,依然能感覺到自己昨天皮開肉綻的屁股,還伴著劇烈的撕痛感,雖然我受盡了14年的苦楚,但是在我的洞府中享受了2年多我認為的美好時光。
“嗚嗚嗚~早知道就不出來了,還是洞府好。”我哭泣著,異常懷念我的洞府,心想著,等這件事情過去,我一定要回家,再也不想出來了。
禦馬司的大牢雖然稱不上特別幹淨,但是石頭床上麵鋪著一層稻草,稻草上還有一席破爛不堪,偶見鼓包、大窟窿的被子。
“喂,需要幫忙嗎?”一個靠牆站著,嘴裏還叼了根兒稻草的女人問著還趴在地上的我。
“謝謝,不需要,我就這麼趴著就行。”我從嗓子裏艱難的盡可能大聲的說著。
“那,隨便你。”說罷,就看著這個女子扭腰扭胯的走到石床上,臉朝著牆。
也許是因為皮開肉綻的屁股失血過多,我的頭也一直是昏昏漲漲的。
“靈兒,起床了,怎麼又在賴床。”我朦朧的睜開眼,娘微笑的一臉寵溺著看著我.
“嗯?娘。現在是什麼時候了?”我揉了揉睡眼。
“還說呢,現在已經是日上三竿,早餐我和你爹見你沒有去吃,我忙完便來看看你,諾,你的衣服為娘也給你補好了。”隻見娘把手放了一下鼻子下,羞愧的說著,於是又從身後拿出我昨天放在木施上的衣服。
“娘,爹呢?”我問道。
“你爹呀,在書房和你幽伯伯聊天呢。”娘說著,還順便幫我擺了擺我的鞋子。
“幽伯伯?”我根本不認識這個人。
“對呀,你爹人生最愛,其中一件就是和你幽伯伯相會。嗬嗬嗬”娘說著,嘴角洋溢著幸福的笑.
“那另外兩件呢?”我一邊穿上鞋一邊說。
“當然是我們娘倆啊!”娘說道。
“來,擦把臉,漱漱口,前幾日你說你牙不舒服,一會兒娘給你再熱上些稀粥,你吃完了,娘帶你去村東口,找郎中瞧瞧。”娘一邊遞給我毛巾,一邊我漱著口。
“嗯嗯~”娘拉著我的手,我看著她心裏莫名的順從,什麼都覺得那麼順其自然,讓我覺得這就是最真實的。
“來,靈兒,你先坐在這,我去去就來。”我坐在娘安排的庭院中,我東看看,西瞅瞅,整個宅子上次沒有來得及看的仔細,仔細看著才發現宅子不是很大,宅子的大門朝北,如果背對大門,左側有偏房,雖然看著沒有人住,但是卻也能看出它一塵不染,像住過一樣。正中是前廳,會客的地方,會客廳的旁邊是爹爹的書房,庭院右側就是我現在坐著的石凳和石桌,旁邊還有個月亮門,穿過去就是我的住所。而爹娘在後院的淵潭處。整個宅子除了屋瓦是紅色的,基本上就是灰色、白色、黑色這三種顏色在一起混搭。
“來,靈兒,娘給你熱了熱早上的蓮子粥,有清熱解毒的功效。”娘端著一碗還在冒著熱氣的粥,朝著我走了過來。
“嗯嗯~娘你做的粥太好吃了。”我邊吃邊看著微笑的娘。
“慢慢吃,不著急!你喜歡吃下次娘還給你做便是。”娘撫摸著我的頭。
“我吃好了,嘿嘿!”我把空碗給娘看,還調皮的舔了舔勺子。
“看看你吃的呀,來。”娘拿著她手裏的絹布給我在嘴上輕輕的擦著。
我太享受我娘對我的溫柔了,我清楚的感覺到她就是我的娘,我感覺像在做夢,但是我一點都不想醒來的感覺。
“靈兒,你等一下,我去把碗收了”娘給我擦完嘴,便起身拿著碗和勺走了去。
“靈兒,走吧。娘帶你去看看牙”說罷,我看到娘在這豔陽高照的中午還批了個紗裙。
“娘,這不熱嗎?”我正在問時,隻見娘給我的頭上也戴上了一個戴麵紗的鬥笠。
“你爹說外麵不安全,走吧。”說罷,釀邊攙著我的手臂朝外走去。
我和娘走到了門上寫著醫的房中,我娘撩開鬥笠。
“崔郎中可在?前幾次我約好的?”娘溫婉的問著醫館的小廝
“我看看,白夫人,您稍等我去叫一下崔大夫。”隻見小廝走到櫃台前,用舌頭舔了一下大拇指然後便翻開了預約的紙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