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紫瑩叫醒了花中月,說是花崇凜讓她一起吃早飯。
花中月披了件氅衣去了中庭。
“東陽,昨日我聽說有位姑娘來咱們家了?”
花崇凜在問花東陽,花中月正好踏門而入:“對啊爹。”
她有模有樣的行了個禮:“爹早,哥哥早。”
花崇凜見她這般,打趣道:“嗯,當個使官回來,倒有幾分規矩了。”
花中月坐下拿起筷子:“女兒一直有好嘛。”
看著花中月的抗議,花崇凜輕笑了聲,見她沒被昨日的事情嚇倒,此時還能說笑,也放下心來。
花中月咕噥著嘴巴說:“爹,您剛才問哥哥有人來咱家,那怎麼了,是有人來啊。”
花崇凜道:“你哥也老大不小了,爹在他這般年紀都有你二哥了。”
“父親……”花東陽一個讀書人風骨雖有,可臉皮極薄,一抹紅驟然延至耳尖,他難以啟齒道,“您非要當著妹妹的麵說這些嗎?”
“哈哈哈……”
花中月看著她哥的囧態,笑得前翻後仰,花崇凜哐哐叩了兩下桌子,花中月才收斂。
“剛說你懂事,又現了原形。”花崇凜罩著慍氣指責花中月的舉止。
花中月不當一回事,拖著凳子靠近她爹:“爹,我這不是高興嗎,找嫂嫂的大事我也有份為哥哥作參考啊,昨日來的是監察禦史陳大人的女兒,叫陳薇,爹,我跟您講啊,她溫柔善良,知書達理,長得花容月貌……”
經花中月一通的好言輸出,花崇凜捋著胡須聽得笑容滿麵。
花東陽見他父女倆老不像老,少不像少的,他無奈的插了句嘴:“父親,妹妹,你們……”
花中月打斷他:“哥,你不用害羞,陳薇姐姐的事包在我身上。”
“你個女兒家,別攪和。”花崇凜警示了句,花中月撇撇嘴,花崇凜轉而問花東陽,“東陽,你對陳家那姑娘可中意?”
花東陽結舌道:“這我……”
“好,我知道了。”知子莫若父,花崇凜看著他兒子的樣子,跟他年輕時有得一比,八成這姑娘是稱心的,“忙完這陣子,我尋個媒人問問陳大人家那孩子的意願,到時跟你們說合說合。”
花中月開心的拍掌,又被花崇凜威目瞪得乖乖吃飯。
花崇凜和花東陽用完膳去了朝堂,花中月問道:“紫瑩,輕荷去哪兒了?我這回來怎麼一直沒見她?”
紫瑩回:“她還躲著小姐的吧。”
花中月歎了句:“也怪我當時沒把她手裏的簪子收走。”
紫瑩:“這哪能怪您,當官的以為輕荷謊報,連證物也不收,這才留到輕荷手裏生了場誤會。”
“走,去找輕荷。”花中月起身,“事情都過去了,她不用這麼自責的。”
兩人來到輕荷住的廂房,輕荷一見到人,登時跑到房裏上了門栓。
“輕荷。”
花中月拾階要去敲門,後麵來了個小廝:“小姐,鴻臚寺派人來了,請您過去一趟。”
“鴻臚寺?”花中月看了眼緊閉的門,隻好先離開,等自己回來再和輕荷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