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考了一陣,許唯一覺得還是去那邊看看,萬一是河流呢!
麻溜的爬下樹,穿好鞋子,掛上網兜,拿好武器,朝著剛剛看好的方向前進。
有道是說上山容易下山難,果不其然。
許唯一向著裏麵前進,剛看好的地方在昨天走過的沙灘那麵,臨近著更高的那座山。
長矛起了很大作用。危險的動物是沒遇到,完完全全充當了登山杖。
途中遇到了一片溝壑,完全過不去。隻好繞路,真——翻山越嶺。
氣喘籲籲的依靠長矛支撐身體重量,用手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抬頭看向還有不遠就能穿過的樹林,許唯一心裏已經有了答案,但還是要親眼看到才敢死心。
休息片刻,一口氣衝到林間外,毒辣的陽光瞬間照射在身上,許唯一看到這副情景,瞬間癱坐在地,期待越大,失望越大。
一片岩石,一片平整的空地,上麵滾落了大大小小的石頭,縫隙間長滿了野草,往前是一個斷崖,斷崖預估六七米高,下麵又是樹林。
躺在溫熱的石頭上,大字攤開,不知是被陽光照的,還是心裏的酸澀的像被壓了一塊大石頭的心情,眼淚忽的從眼角流了下來,怎麼都止不住。
這麼多天了,一絲海岸線上的燈火都沒看到,留給她的隻有孤寂和風餐露宿,朝夕不飽。這讓許唯一感受到了無比的壓力,今天找了這麼久,沿途沒有感受到一絲水氣,現在期待的水源變成了石頭,這讓她心裏築起的那道信心瞬間崩塌。
自顧自的流了會眼淚,陪伴著的隻有微風和沙沙作響的樹葉,順著模糊的視線側頭看去還有不知名的小鳥在叫,在梳理羽毛。還有一種似有似無的嗡嗡響,找不到來源的一種聲音。
再多的眼淚沒了水也流不出來,躺了一會兒太陽曬的人發暈,許唯一也不敢再繼續發酸了,小命還是要保住的。麻溜的爬起來,找出水瓶,猛灌兩口,退回樹蔭處。
靠坐在樹下,拿出剩的椰子蟹,再不吃真怕發酸有味,那許唯一就要嘔死了。
化悲憤為食欲,果然吃飽了才踏實,心裏也沒有了那種沉甸甸的感覺。
剛剛肯定是餓著了,餓哭了。許唯一心裏想著,不想承認是真的慌了。
吃完椰子蟹,胃裏舒服了,再喝兩口水,蓋上蓋子,看著隻剩一個瓶底的水,許唯一發愁啊!
抬腕看時間快三點整,既然這裏沒水,許唯一就打算下山了,上來都花了三個多小時,下去應該會快一點,這個地方在上山三分之二的地方。
站在這個讓她跑空的斷崖邊,看向前下方一路斜坡直至海麵的綠山坡,大聲的呐喊。
“啊————嘶……”
忽的聲音戛然而止,脖子上猛的刺痛,讓許唯一帥不過三秒,睜開眼,一巴掌呼在脖子上,好像是個蟲子。
忍著脖子上的痛把它揪下來,低頭一看,是隻特別大的蜂蜜,有半個拇指大小,比平時見到的蜂大了三倍,身上黑乎乎的,有的體型小的翅膀上還帶了一下黃色。
可能是剛剛打的太用力的關係,蜂肚子已經扁了,後麵的針拔下來後跟肚子分離,拉扯出了一坨內髒,沾在手上,黃黃白白的一片。
把許,安全衛生你我他一惡心的趕緊甩掉,在地上的草上擦了擦手,摸一下脖子,已經開始鼓包了,又癢又疼,想撓又不能撓。雖然看不見,但肯定是紅彤彤的一個大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