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論什麼時候都是,不是東風壓倒西風就是西風壓倒東風。
剩下的兩隻猴子驚住了,臉上惶恐的表情流露出來,見許唯一一動,就忍不住瑟瑟發抖,顯然是被嚇破了膽。
很好。
這樣才不會打了小的來的老的,打了一個來了一群。
兩隻流血的猴子在沒有救治的情況下必死無疑,不是感染就是流血過多導致。
胡亂的抹了一把臉上的血,碰到傷口一陣刺痛,也不知道是她自己流的血多,還是猴子濺在她臉上的多。
不再管地上瞪著一雙驚恐眼睛望著她的猴子,三兩步上前到樹下背起沉到不行的籮筐就往來時的樹林就竄。
再不跑,指不定血味吸引來啥,或者猴群趕回來她可就真的完了。
邊跑邊想著一趟到底值不值,為什麼非要來這一趟,就這麼一點吃的說實話一點都對不起她的付出和流下的鮮血。
不多時就回到了葛根坡這裏,籮筐往地上一放。
許唯一就開始脫起了身上的衣服。
上麵沾了大片大片的血,胸前是猴子的,後背是她自己的。
捧起地上的土往衣服上使勁的揉搓,然後再抖一抖,直到血腥味不再那麼濃重才重新穿上。
臉上脖子還有後脖頸和後背的撓痕雖然看不到,但伸手一擦就知道還在不停的流血珠,抓一把地上新鮮的紅褐色黏土,往身上臉上覆蓋去。
嗯,血止住了。
發瘋的時候,許唯一不僅對別人狠,對自己更狠。
收拾好自身,看看表,也才剛一點,剛和猴子打架用時不到十分鍾,剩下的都花在了路上和摘果子還有觀察上麵了。
疼痛使人冷靜,幾秒鍾內再次規劃好下山路線,許唯一就挑上扁擔咬著牙往回趕。
好在回程一路平安。
到了山洞附近,離老遠許唯一就看見地上盤龍陣似的土磚外圍一片狼藉。
呆愣在原地使勁的眨眨眼,再睜開看還是亂七八糟一片。
啊——
丟下身上的擔子,大步衝過去,地上一塊一塊的土磚碎了不少,有的像是被踏碎的,有的像是被拿起來砸碎的,總之看的許唯一血液倒流,一個勁的往腦門上衝。
傻眼的看著一片亂糟糟的場景,隨即又意識到一個問題,她曬的生蠔幹和海菠蘿!!!
三步並一步的跨上山洞頂,眼前的場景讓人隻想發瘋。
這下輪到了許唯一眼前一黑,一時間有些站不穩的蹲在地上,捏著太陽穴深呼吸。
腦子裏隻有一個念頭,她要殺了這群該死的猴子!!!!!!
剛剛為什麼沒有全弄死,為什麼還給它們留了一命!
她累死累活忙碌了那麼長時間的成果啊!全毀了。
不知是身上的疼還是心裏的沉,手有些不受控製的微抖,把覆蓋在地上被撕破的漁網拉開,晾曬東西的籮筐也拉過來,慢慢的撿起地上殘餘的一些生蠔幹。
四周散落的全是,完好的、被啃過的、還有被踩進土裏的……
一個一個的收拾出來放在籮筐裏,原本預想的曬幹後能有三四斤生蠔幹,現在全被糟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