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半夜下了場瓢潑大雨,頃刻間,世界好像被潑上了灰蒙色,洗滌著殘留的燥熱,留下清香撲鼻的灰味。
大雨下了整整一夜,以至於第二天還是飄著毛毛細雨。
A城的一個小巷裏,稚氣未脫的兩位少女依偎在一起,共同撐著一把格子傘。
徐鈺聽著耳邊淅淅瀝瀝的雨聲,不滿地嘟嚷著:“該死的老餘,這麼美好的雨天,就應該在床上躺著,而不是去補那該死的英語啊啊啊啊。”
許夢清看著旁邊一臉哀怨的徐鈺,伸出被相牽的另一隻手安慰狀地撫摸著徐鈺的頭。
此時,身邊傳來一陣嗤笑。
一個充滿鄙夷的聲音傳來“英語都能不及格的笨蛋,怕不是天天睡覺把腦細胞都給睡成豬細胞了吧。”
徐鈺一回頭果不其然看到了那個一年四季不是穿襯衫就是風衣西裝,一開嘴就是滿滿嘲諷的“奇葩”周子期。
隻見一臉高傲的周子期,留著圓溜溜的鍋蓋頭,帶著藍黑色的長框眼鏡,還處於發育期的矮小身體和一張娃娃臉,卻拖著的長長的棕色大衣。
這不倫不類又如出一轍的搭配,隻能讓徐鈺兩眼發黑。
徐鈺隻覺得本來美好的心情一瞬間蕩然無存。回擊道:“呦,這不是年級第二嗎?”
爾後上下打量著周子期,看著周子期手裏拿的英語資料,嘴角一勾,出聲嘲諷道:“喲,年級第二怎麼也來補課了,是不是年級第一沒了,急了啊。”
“你,你,你,我隻是想周末方便找餘老師問問問題而已。真是不想和你這種笨蛋多說。”周子期被戳穿了心事,麵上裝著若無其事地向前走。
徐鈺剛想去追,便被身旁被二人談話內容早已習以為常的許夢清拉住,“算了算了,別和他吵,不然又要說半天了,到時候補課就遲到了。”
徐鈺急忙說:“不是,夢夢,他這麼突然去老餘家,肯定是別有用心,說不定就是去偷看餘毅的學習狀況的。”
“真的假的啊!”聽到餘毅的名字,許夢清不由得心下一緊,用著她都沒意識到的急切問著徐鈺。
徐鈺一臉憤怒回答說:“當然了,他這個人最見不到別人好了。”
身後傳來少女們嘰嘰喳喳的聲音。前麵的周子期心裏不由得腹誹,徐鈺這單細胞的頭腦居然能猜的大差不差。
身為a市龍門企業泰全集團的大公子,從小到大一直都是第一的周子期,每次到學校便是習慣性的看向榜一上帥氣的自己,然後裝作一臉不在乎,邁著藐視一切的步伐回到班級。
而這一切的打破便是這次開學的第一次考試,他居然被班上新來的轉校生甩了將近20分。
不可置信的周子期便以試卷題目難,當時自己狀態不對,對方超常發揮等借口給自己找補。
於是周子期默默在暗地裏安排了私教每天晚上一對一補課到9點,再挑燈夜戰到淩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