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禾剛拿起木盒,一股致命的殺氣從身後撲麵而來,變故來得太快,她隻得側身躲避這突如其來的襲擊,勉強蜷身藏在一架櫃後,連呼吸都放輕了。
能這麼輕易地識破她的隱身符,加之剛才的攻勢,對麵的實力起碼在金丹期以上。
實力差距太大了,若對麵想殺她根本抵抗不了。
不會吧,偷個藥還遇見大佬了,真是出師未捷身先死。
寧禾囫圇抹了抹額頭滲出的細汗,心髒卻止不住的狂跳,她能感受到強大的段位壓製。
不過能確定一件事,他想搶寧禾手中的東西,既然如此,那還能有餘地來談一談。
寧禾壓製住內心的恐懼,向虛空顫顫巍巍開口“道友,有話好好說,既然你也是為了這個而來,那我們一人一半可好?”
見對麵沒有開口,卻也沒再發動攻擊,寧禾咽了咽口水。
“三七分?你七我三可以嗎?再怎麼也是我先找到的,總得給我留點你說是吧?”
寧禾向四周瞧去,還是不見人影。
“我全要。”
聲音清冷卻帶著獨有的少年氣。
聽起來年紀不大,
心卻如此黑!!!
寧禾還沒在心裏譴責完對方,一道黑影倏地出現在她身後,帶著淩冽的掌風襲來,直奔寧禾手中木盒。
寧禾頸後泛起一股冷意,方才察覺到男子已經在她背後出掌,她連忙掏出寧時帶給她的鐵劍抵擋於身前,雙腿一蹬傾身向後倒去,沒有讓男子順利搶到木盒。
為了防止木盒掉落,寧禾還將它快速塞進了衣服裏。
但這一掌還是將其往後擊退了數十米,寧禾好不容易穩住腳步,對麵又飛身上前不給寧禾一絲喘氣的機會。
寧禾操控飛行符拚了命的到處跑,之前學的三角貓功夫在巨大的實力壓製麵前不值一提,一會不到就被男子逮住了。
寧禾第一次覺得這麼羞恥。
男子高她一個頭有餘,此時將她拎起著領子懸於半空中,任憑她怎麼張牙舞爪都不放手。
“停停停,我打不過你行了吧,但你能不能先把我放下來?”
女孩掙紮無果正向下垂著腦袋和四肢,像隻蔫兒了的貓一樣。
男子覺得好笑,這才將她放在地上,看著她馬不停蹄找了個自認為安全的角落朝外麵探頭探腦。
然後開始胡編亂造。
“但你想殺了我也沒那麼容易,你仔細想想,我一個煉氣期的弟子怎麼敢闖藏寶閣又怎麼得到玉牌的?我怎麼可能一個人來,我同伴也在這裏,並且也有接應的在外麵,若你傷了我外麵的人便會知道,到時候事情就會鬧得不可開交,”
見他想要靠近自己,寧禾連忙伸出手示意男子不要前進。
“再則,你殺了我不要緊,但是你卻會引起宗門內的徹查,別說出去,以後你再想進來也會更難,你還會拖累給你玉牌的人。”
看這男子身形她並不認識,那肯定和其他的長老脫不了幹係,他被抓住可能不要緊,但這很有可能會牽連他身邊之人。
看男子表情看不出任何變化,寧禾心態崩了。
她一屁股坐在地上,將木盒掏出重重按在地上,發出砰的一聲。
“不就是陽血芝嗎?我隻要一小點可以了吧?大可不必如此傷和氣吧!”
寧禾被追的東跑西竄,氣不打一處來,又不敢隨意發泄,此時委屈的要命。
看著女孩坐在地上撒潑耍賴,眼眶發紅的樣子,男子心裏有種人欺負哭了的負罪感。
他微微挑眉,發出一聲嗤笑。
“陽血芝?你忙活大半天竟連自己拿的什麼都不知道。”
隻見他手指一挑,木盒便自動打開露出了裏麵的草藥,大片呈圓形的草葉散發著紅色光澤生長在一枝圓木上,與陽血芝極為相似卻不同。
“這叫紅枯葉,是一種驅寒護心的靈藥,我竟不知道它還叫陽血芝?”
男子聲調上揚,淩厲深邃的眼神中透露著戲謔。
“現在可以給我了吧?”
黑衣男子放鬆了姿態,將修長的身體半靠在櫃架上,顯然因為剛才的鬧劇無話可說了。
“我可以給你,那你可以幫我一起找陽血芝嗎?這樣對你也沒什麼壞處,好歹是我先找到的。”
寧禾說話聲音越來越小,不敢抬頭去看他。
可她又馬上失落起來,折騰這麼久拿的竟然不是陽血芝。
本以為男子會繼續刁難她一番,卻聽到他冷不丁開口:“陽血芝這兒沒有,但我有,我可以用陽血芝和你換。”
寧禾此時已經緩過來了,聽到這個消息又驚喜又懷疑,最後還是不敢完全相信他,她需要得到保證。
“我不會輕易相信你的,連這兒都沒有陽血芝,足以說明它的珍貴程度,你真的舍得給我?”
寧禾虛了虛眼,一副我已經看透你的樣子。
”除非你讓我知道你的真實身份,至少是你的臉,作為交換,我也會告訴你我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