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的修煉課程結束後寧禾先獨自去找了寧時。
這麼久不見,他應該很是擔心她。
寧禾照樣去外門飯堂找寧時,出奇的是寧時這次竟然不在飯堂。
她打開傳信石給他發信息:“你在哪兒呢?我在飯堂沒看見你。”
但過了許久還是沒有收到寧時的消息,想了想寧禾就準備直接去他屋子找他了。
外門修煉場地旁的籍屋就是外門弟子住的地方,寧禾很容易便找到了。
她進去後發現密密麻麻的屋子挨在一起,每間屋子裏有兩個床鋪,按照之前寧時所說的她很快就找到了他的房間。
寧禾敲了敲門喊著:“有人嗎?阿時,我來看你了。”
原本以為不多時便有人來開門,但她站在門口許久了也聽不見有半分動靜。
但這木門似乎沒有並沒有關上,半開半合地都能從外麵清晰地看見裏麵的 布局。
該不會出事了吧!
想到這兒寧禾再也老實不住一把推開了木門。
映入眼簾的是黑色的屏風,它隔開了兩片區域,應該就是兩個外門弟子各自休息的地方。
寧禾從左邊打開屏風進入,但除了一張床和生活用品以外沒看到其他人。
看來他在右邊。
果不其然寧禾繞回右邊區域後看見了床上背對著她的寧時。
他好像有點不對勁。
寧時整個人縮成一團曲卷在床上,並且微微顫抖著,寧禾連叫了好幾聲“寧時”後他還是沒有任何反應。
寧禾有種不好的預感。
她立刻走到床邊搖了搖他,將他翻過身後看見了一張蒼白的臉,頭上布著密密麻麻的虛汗,整個人喃喃著什麼。
寧禾下意識摸了摸他額頭,果不其然燙的很。
這是得了風寒?那為什麼臉色又是如此?
來不及細想,寧禾直接掏出一枚止痛丹和化清丹塞入寧時嘴裏,又通過靈力將其催化,不斷降低他體內溫度,撫平不適。
幸好之前療傷的丹藥還剩下許多,這會倒是派上了用場。
看著床上的少年眉宇漸漸舒展,臉色也在恢複紅潤,寧禾終於鬆了口氣,死馬當活馬醫,有用就行。
但少年依舊一張一合,含糊地說著什麼。
寧禾聽不清楚,還是先守著他醒來吧。
她給秦奕和袁立帆發了傳信石簡單說明了一下就一直坐在寧時床邊。
真想不到如果她離開了又會發生什麼。
按理說修士不容易生病,更別說得風寒了,但他症狀又大致符合,真是奇怪。
還是等他醒了再問他吧。
燭火隨風輕輕晃動著,將少女的臉龐抹上一片微紅,眼睛半闔,濃密的睫毛在眼下倒映一片陰影,片刻之後她聽到了少年的呼喊。
“阿姐。”
寧時正半倚在床頭目不轉睛地盯著寧禾,看著她猛然驚醒。
“你醒了?”寧禾端起桌邊的茶杯來送到少年嘴邊:“快喝點水。”
寧時接過茶杯淺抿幾口,目光滿是歉疚:“阿姐,你怎麼來了?”
“我不來你還想死在這間屋子裏嗎?”寧禾雙手叉腰,重重歎了口氣:“說,你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寧時眼神飄忽,不去看寧禾的目光:“沒什麼,興許是最近修煉太過急切有損心脈吧。”
所以另一個人這麼晚還在修煉?
“那你得急切到什麼地步,你這些日子沒有休息過嗎?”寧禾接回水杯,娟秀的臉龐爬上淡淡憂慮。
看著寧時低頭沒再說話,像是默認了。
寧禾氣極反笑,伸出手來欲拍他的頭又頓在半空中,溫柔地揉了揉:“修士也禁不起你這樣不顧身體啊,你這麼努力是想明年成為內門弟子嗎?”
寧禾沒有在今年的內門弟子裏看到他,也許是沒有成功選上有些不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