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禾定睛一看發現秦奕和袁立帆提著個飯盒站在涼亭邊上畏畏縮縮地罰站。
他倆鬼迷日眼左瞟右瞟,看到寧禾出來了一個勁地使著眼色。
往左邊一看,蘇玉也提著一個食盒看著他。
好小子,寧禾也不知道蘇玉怎麼來了,很明顯的是他倆也不知道,所以現在算是被逮住溜進逍遙閣了。
這件事說大也不大說小也不小,主要是看閆容要怎麼看這件事。
往大了說就是他們闖親傳弟子院落偷盜,但也可以就此翻篇。
寧禾和他倆對視一眼,立刻將之前對蘇玉的反感壓在心裏。
先糊弄過去再說。
她馬上端著個假笑,從蘇玉手上接過食盒:“蘇師叔怎麼來啦?”
看寧禾這麼殷勤,和之前判若兩人,蘇玉有些驚訝,轉而溫潤一笑:“上次看你心情不好,又聽聞你受的傷一直沒有痊愈便做了點吃食來看看你。”
心情不好,他真是聰明人就這樣揭過去了。
其實他們之間也沒有發生什麼矛盾,單純是寧禾看不慣他明明在乎閆殷卻還要一碗水端平,惺惺作態地來關心她。
他大可以像其他人一樣對她不聞不問,她也落得個輕鬆。
寧禾神情有些不自然,笑容都僵在了臉上:“是我叫他們給我送吃的,沒成想竟然撞上了師叔。”
蘇玉淡淡一笑,濃密的睫毛遮住了眼底的黯淡:“他們都是你的朋友,給你帶食物自是無妨。”
看來他並不打算追究。
寧禾瞥了一眼還在涼亭罰站的兩人,將蘇玉食盒提到涼亭中將食物擺開,紅唇一張一合:“那蘇師叔便和我們一起用點吧。”
“是是是,蘇玉師叔和我們一起吧。”
袁立帆立刻接話迎合寧禾,秦奕看著他輕咳一聲用手肘在身後打了他一下,小聲說道:“別說話,你沒看到寧寧分明不想和他一起嗎?”
順著秦奕的話去看寧禾,袁立帆才發覺她雖臉上帶著笑,但是眼神不含半點溫度,甚至算得上冷淡,這才閉上了嘴。
和寧禾對視著卻感覺不到半分笑意,蘇玉錯開了眼神,眼眸閃過一絲陰霾,再抬眼又恢複溫柔的笑意:“不了,我還有事,先去忙了,你記得注意身體。”
自從她失去記憶後對他愈發冷淡了。
秦奕和袁立帆看蘇玉離開院子之後才趕忙跑到寧禾身邊,袁立帆開口就問:“寧寧,我看你這師叔對你還挺好的,你為什麼不喜歡他啊?”
“問這麼多幹嘛,寧寧不喜歡的總不是什麼好人。”
秦奕正準備將他們帶來的食物擺出來,卻見這滿桌子精致的甜品小食,連飯堂都沒有見過,又磕磣道:“好,好像還挺好的。”
袁立帆看著這些糕點咽了咽口水:“這不會是他自己做的吧?”
寧禾看著這兩人為了點吃的就搖擺不定了,立馬一人來了一錘子:“會做吃的了不起啊?不喜歡就是不喜歡。”
於是將他們食盒裏的吃的拿出來痛快吃了起來。
看著秦奕和袁立帆目不轉睛地盯著蘇玉帶來的食物都要垂涎三尺了,寧禾無奈一笑,朝他們挑了挑眉:“要吃就吃啊,怕什麼,反正是他拿來給我吃的。”
聽著寧禾不在意他們吃那些, 他倆馬上上手吃了起來。
秦奕吃了一口八寶酥後點頭認同了蘇玉的手藝:“你別說,還挺好吃的。”
袁立帆也吃的開心:“他廚藝竟然這麼好。”
他們仨吃了一會兒後秦奕突然和寧禾說起了鳳晚意:“寧寧,上次你和我們說了之後我和立帆一直在注意鳳意晚,但她真的沒做什麼。”
“相安無事自是好的,隻要別把晦氣沾到我們身上就行。”
寧禾不確定她有沒有聽進去上次說的話,但目前看來應該還是注意了點。
“對了,我修煉結束了,明日就可以回去和你們一起上修煉課了。”寧禾喝著飯堂阿姨新釀的葡萄酒,好不愜意。
袁立帆一聽這話立馬來了精神:“那太好了!你是不知道你不在這一個月我和老秦每天就修煉,吃飯,睡覺,過得可沒意思了。”
寧禾往嘴裏送酒的動作一頓,眸光一沉:“那明天就帶你們去找點樂子。”
她不說還好,一說就有不好的預感。
秦奕雙眼一虛謹慎地望著寧禾:“你不會又要帶我們去搞事吧?”
“什麼話?你這是什麼話?”寧禾吧唧了一下嘴,一臉的不屑:“這叫搞事嗎?這叫做生意!”
“不是去作死?”
“是去讓別人死。”
寧禾本覺得自己這話一出顯得自己非常帥氣,耳邊卻聽見了兩損友嘲笑的聲音。
袁立帆聽到寧禾說的什麼之後喝酒都嗆到了,一個勁地咳嗽,好不容易喘過氣來:“就咱們三個去挑事?還沒到地方呢就被揍了你信不信。”
秦奕也想起了之前他們黑市擺攤的下場,止不住地歎氣:“就是啊寧寧,上次立帆可是實打實挨了一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