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到時候你們跟著我去就好,不會再像上次一樣了。”
少女一手搭在大腿上,另一腿翹個二郎腿,拿著隻豬肘子啃得滿嘴油光,像個打家劫舍的強盜一般,眼神沉鬱,麵上覆著薄薄的冰霜:“相信我。”
現在秦奕和袁立帆已經熟練地將吃剩的骨頭盤子啥的收回去了,等他們走後寧禾習慣性地和仁恒真人學習並且聊了會天之後便出來了。
她獨自一人躺在床上,望著窗台外那一輪明月。
在她剛來到這裏之時,蘇玉對她的溫柔體貼讓她似乎陷入了某種誤覺之中,當那日院中還他玉牌那日她才忽覺蘇玉並不是對她一個人這麼好。
並且原主之前就喜歡他,但這喜歡對他來說廉價至極,不及閆殷的半分之一,寧禾不能步她的後塵。
男人似乎都有劣根性一般,隻要不再對他抱有好感之後就會開始各種示好追回,所以似乎意味到寧禾不再對他抱有格外的情愫後他不解了。
是不解吧?
又或是不甘。
寧禾已經不在意了,她已經快活過這三個月了。
次日一早寧禾便收拾好起身趕往範長老的修煉課,然後與逍遙閣外的袁立帆和秦奕彙合。
他們三人一起赴往範長老的修煉課,寧禾麵色紅潤,精氣十足,任誰都看不出她受過傷的樣子。
但還是不乏內門弟子七嘴八舌地討論她。
範長老嚴令禁止他們說寧禾誤入秘境的事,所以在其他人眼裏寧禾是重傷後範長老接回來的,並且一個月都在養傷。
這會看到她來回來修煉了,雖然聲音很小,但還是被寧禾聽得清清楚楚。
她修煉好感知力後發現自己其他知覺也變得更加敏銳了,所以現在其他人自以為的私密通話變成了公共電話。
但寧禾左耳朵進,右耳朵出,完全不在意那些人在說什麼。
她到了修煉場地後就等著範長老來布置練劍任務,卻總覺得有人在看她,但她每次回過頭去卻沒看到人。
真是奇怪。
秦奕和袁立帆正在和她猜今晚上要帶他們去哪兒,卻聽見熟悉的聲音傳來:“寧禾,還記得我嗎?”
寧禾轉身看去,萬大荔已經走到他們身前。
寧禾對他的印象一直很好,這會看他主動來打招呼熱情回應道:“大荔兄啊?自然是記得的。”
“你的傷怎麼樣了?”
男子一身米白色長袍,腰帶上掛著的寒晶劍惹人注目的很。
“嘿嘿,已經完全康複了,大荔兄呢?”
寧禾還是挺關心他的,據說上次他傷的不輕。
“那就好,我亦一樣。”
他身上一如既往地帶著股書香氣,說話也是溫文爾雅的。
他們各自寒暄幾句之後便分開各做各事了,秦奕看著他一臉稀奇:“他傷比我們都重,但是比我們任何一個人都回來的早,真是厲害。”
“就是,之前除妖他也是最賣力的,我看那些內門弟子都要向他學習才是。”
他們三人正看著他聲聲稱奇,寧禾身邊又冷不丁飄來一人。
“你,你傷怎麼樣了?”
竟然是冉祁。
寧禾在他麵前一向是甜美迷妹作風,這時彎著眸子甜甜地笑著:“都好啦!謝謝你的關心!”
上次邀了他之後竟然一直惦記著她,寧禾也覺得不容易。
看著少女眼底的瀲灩光華,冉祁眼神轉向其他地方掩飾心海的波動:“那就好,本少主可不是專門惦著這件事的,就是隨口問了一句。”
寧禾嘴角勾起一抹弧度,突然有點想捉弄少年。
不打自招。
她似乎非常失望,“啊?”了一聲便低下了頭,兩手絞著衣袖,聲音沉沉地:“那好吧。”
冉祁突然有點慌張,想解釋又礙不住麵子,但看寧禾如此失落又有點不好受:“隻有一點。”
“什麼一點?”少女突然昂起頭盯著他,明明生的清冷又作嬌憨神情,別有一番風味。
“沒有,我走了。”冉祁不敢直視寧禾,連忙離開了。
隻剩下秦奕和袁立帆在這目瞪口呆。
“不是,寧寧你倒會裝的啊。”秦奕表情苦澀,全程皺著眉看寧禾的表演。
寧禾白他一眼:“你懂什麼,他就吃這一套,把他收入我們陣營後我還裝啥。”
袁立帆嘖嘖兩聲,見鬼了一樣:“要不是我和老秦知道你啥樣還真可能被你騙了。”
“行了,別抬高我了,我還是有自知之明的。”
“今日的訓練依然是劍招比拚,不限人數,任何不準生出事端。”
範長老一出聲所有人就噤聲不語了,自覺組隊訓練,也再沒有人來找寧禾挑事。
他們三人自然而然地成為了一組開始訓練。
因為沒有人來打擾了他們順利過了一節課。
就等晚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