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克·萊爾正在幫舊淞擦頭發，她注意到舊淞一直在盯著自己，還擰著眉，目光中透露著幾分疑惑。
“……海林。”
克·萊爾渾身一震，手裏的毛巾蓋在了舊淞臉上然後被她一把扯去：“你剛才……說什麼？你叫了海林的名字對吧？”
舊淞從沒見過克·萊爾這麼激動，顯然被嚇壞了：“克萊？”
“那個名字……你認識海林對吧？你也來自深海……她到底是誰？”
舊淞很努力地回想，然後搖了搖頭。
克·萊爾的動作僵住，想來也是，舊淞現在的情況還不清楚，她忘了很多東西。
“克萊……”舊淞一副可憐兮兮的表情，克·萊爾意識到自己嚇到她了，趕緊揉揉她的腦袋，把她攬進懷裏。
“抱歉，嚇到你了。”
克·萊爾沉默著，實則在思考，她希望舊淞能在她記憶的深處找到些什麼。
“舊淞。”克·萊爾無比認真地看著她，“你還能想起來在深海的事嗎？”
“深海？”舊淞更疑惑了。
克·萊爾意識到深海人或許不那麼稱呼自己的國家，於是她急忙改口：“菲勒斯塔，你知道這個地方嗎？”
舊淞依舊一臉迷茫。
克·萊爾歎了口氣，揉了揉她的頭：“算了，當我沒說吧。”
“咕嚕嚕……”不合時宜的聲音打破了寂靜，也打斷了克·萊爾的思路，舊淞低頭看看自己的肚子，扯了扯克·萊爾的衣角：“餓了……”
克·萊爾終於笑出來：“睡了那麼久，當然餓了。”她在櫃子裏翻找出一些包裝精美的零食，上麵還印著“龍門出品”的字樣。
“先填填肚子吧，我去廚房做。明天——”克·萊爾本來想說明天再吃些更好的，不過她想起來要去龍門的事，頓了一下改口道，“明天帶你去龍門。”
在魏亦仁那裏蹭一頓飯也不是不行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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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士，您也太不近人情了，舊淞小姐醒了這件事您也不通知我一下。”魏亦仁坐在沙發上連聲抱怨，克·萊爾給了他一個白眼，思索怎麼讓他閉嘴。
“那本筆記呢？”
“哦對，筆記，您是為了那個來的。”魏亦仁站起身，“請隨我來。”
“筆記裏夾雜著一些隨筆，似乎是海林把日記和研究記錄寫在一起了。”魏亦仁說道，將筆記本小心地從保險櫃裏取出。筆記本的封麵是用上好的牛皮紙做的，紙張已經泛黃了，但保存得十分完好。
克·萊爾翻開第一頁，封麵內側用透明膠帶貼著兩張合照，一張是海林，龍箋還有舊淞，另一張是海林和一個男人。克·萊爾拿著筆記的手在顫抖。
“博士？”
“艾瑟爾……”克·萊爾盯著照片上的男人。
“誰？”魏亦仁沒聽過這個人。
克·萊爾深吸一口氣，聲音也有些顫抖：“我的……父親。”
房間裏一時間安靜地讓人心裏發寒。
“您父親……認識海林？”魏亦仁皺起了眉頭。
“我不知道……”克·萊爾應道，“他……很早，在我七歲的時候就病逝了，那之後我一直在卡戴西流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