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任真朝著他手指的地方看去。
小黑跟在一隻西施狗的屁股後麵,不時還左嗅右聞的。弄得西施狗特別恐懼,幾步飛跑,後麵的小短腿掄得飛快。
“汪汪!”就連它懼怯的叫聲,都有些糯糯的。
“這是哪兒來的小狗?”沈任真眼睛發亮,這西施狗太可愛了。
“我帶來的。”宋意遠垂眼看她,顯得莫名溫潤慈悲。
沈任真忍不住摸了上去。西施狗很親人,抬頭濕漉漉地看了她一眼,便拋棄原先帶它過來的主人,鑽到沈任真裙下去了。
“汪汪!”小黑這時跑了過來,圍著沈任真打轉。
“小黑,別嚇它。”
沈任真退後兩步,把西施狗抓了出來,它的毛似乎才被清洗過,帶著皂子的香味,有些蓬鬆,色澤鮮豔,臉上多為白色,混了點金色的毛發,有點像眉毛。
耳朵是立著的三角耳,此時因為沈任真的動作,微微前後動搖,異常可愛。
沈任真的心都要化了,忍不住蹲下摸它。它的毛發如同想象中的柔軟,手感異常好。
“它叫什麼名字?”沈任真蹲在地上,眼睛閃亮亮地,問宋意遠。
“唔。”
“叫真兒。”
沈任真對他呲牙,故作凶狀:“我咬你了。你要小心一點。”
她放狠話,像隻裝老虎的小奶貓。
宋意遠大笑,連忙將她拉起來。
“還沒取名兒,要不你給取一個?”
“叫遠兒吧。”沈任真心砰砰跳著,看他一眼。
心中又覺得自己屬實是大膽,竟然敢開當朝太子玩笑了。
不止是她,就連長廊下遠站著的奴婢們聽了心跳也不禁漏跳一拍。
“嗯?”宋意遠將她拉住,語氣輕柔,“那我可得咬你了。”
他的咬字說得極慢,有一種要將她拆卸入腹的既視感,帶著一股欲念。
沈任真想不明白,明明是同樣一句話,這麼被他一說,好似就變了味道。
沈任真拉開距離,想以空氣來阻斷莫名開始升溫的氛圍。
她低頭看著兩隻狗兒,“就……就叫小白。”
宋意遠笑了,“小白小黑,正好一對兒。”
“剛才看你玩蹴鞠,陪你再玩會兒?”
聽他這麼說,沈任真好奇地看他:“你會嗎?”
“何止會。”他說著,腳輕一勾,那蹴鞠便跟一隻小狗兒一樣,被他的腳勾了過來,他幾個腳步轉換,蹴鞠靈活得如有生命般在左右兩腳之間流動。
沈任真看呆了。
她剛才和他玩的是同一個東西嗎?
她產生了懷疑。
“你怎麼什麼都會?!”沈任真發出感歎。
騎馬、古琴、再到蹴鞠……
更別說別的什麼詩詞歌賦了。
“來,我教你。”他招招手,讓沈任真過去。
沈任真走過去,先跟著他踢了一陣兒,又學著他練勾蹴鞠的法子。
她本以為這蹴鞠如同剛才一樣靈活,被她一勾就中,可惜她腳一伸,那蹴鞠便不聽話的往旁邊去了。
倒引導兩隻小狗兒跑來跑去,用臉頂著那蹴鞠玩兒。
“今日我下午有空,想去莊子上騎馬不?”宋意遠沒去撿球,反而拉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