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任真搖搖頭,“我剛才和婢子們玩了半響的蹴鞠,有些累了。這天又熱,懶得出去了。”
如今天也越來越熱,倒是讓人想懶懶的待在家不動彈。
“好。那去陰地兒,讓它們倆在這兒玩。”宋意遠牽著她走進長廊。
“你就不教我啦?”沈任真瞪大眼睛。
宋意遠笑,“你再學學,就得打遍郡主府無敵手了,還不如現下這樣兒,和丫鬟們踢踢挺好的。”
這話雖然明褒暗貶,但莫名讓人聽了順耳。
沈任真盯著他,“殿下,您不會是想藏私吧?”
宋意遠湊近她,在她耳邊說:“誰說的,我明明是想咬你了。”
溫熱的氣息泛起漣漪,沈任真停下腳步,倔著眼睛,臉頰粉嫩:“你……”
她看著他,半晌沒說出話來。
宋意遠也不再逗她,“我是看你額頭都悶出汗了,還在那兒頂著太陽曬。歇息會兒,一會兒要學我再教教你。”
進了院子,連翹連忙泡了飲子乘上。
沈任真玩了許久,確實有些累了,口也渴,拿起茶盞就要喝。
“連翹,給你主子先上盞溫水。”宋意遠把茶盞拉下來,“這是冰過的,喝多了不好。”
沈任真聽他是在關心她,默默順著他放下了杯子。
連翹端了溫茶進來,沈任真一口喝了,宋意遠才將那涼飲子遞給她。
沈任真悄咪咪瞧他一眼,似是不經狀地提起:“聽說……波利國的公主想與殿下結為秦晉之好?”
宋意遠將茶盞揭開,輕輕咽了一口飲子,抬眼看她。
他緊緊盯著別人的時候,眼神莫名銳利。
明明是沈任真發問的,此時心裏卻有些發慌了。
不對。
明明是她問他,他幹嘛不答,還一副老神在在的樣子。
沈任真有些別扭了,難不成要娶那公主當側妃不成?
這麼一想,心底莫名有些酸脹。沈任真扭開頭不說話了。
宋意遠本想逗逗她,哪知道氣氛突然就不協了起來。
他連忙湊過去,“當然是不會娶她的,我人如今都是你的了,怎麼還擔心這種問題。”
沈任真看他一眼,沒說話。
“醋了?”
沈任真這才沒好氣道:“誰讓殿下不回我,我還以為殿下要娶波利國的公主當側妃呢!”
宋意遠聽了她的話,倒是抿唇壓了一下笑意,他怕一會兒哄不好人了。
果然是醋了,這醋勁兒還不小。
“她已經被賜婚給我堂弟了。”宋意遠盯著她,“婚期估計就在我們之後。”
他眉眼間的銳利褪去,剩下的是專屬於沈任真的溫柔神色。
“不過,別因為她和我鬧脾氣。”他輕輕將沈任真攬過來,“這醋味恐怕明日我進宮都能聞見。”
沈任真有些不好意思了,她的小脾氣來得快去的也快。
明明她最開始問波利公主的時候,本意並不是為了吃醋。可是她還是控製不住地會有些小小的吃味,惱了一頓。
這會兒被宋意遠攬著,她湊過去抱住他:“哪有。也就一點點醋!”
她強調道。
多一點她都不承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