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塔不以為然,“封就封唄,不引起那些人的恐慌豈不更好。”
“這確實不足以擔心,”辛格皺眉,“我隻是感覺會不會有人在憋著什麼壞招,如果隻是為了不引起恐慌倒還好,但這從另一個角度來看也可以是降低防範。”
在所有人都沒反應過來時,一網打盡。
……
“今晚B區高層階級舉辦宴會,聽說那個做出病毒的人也在。”
“所有人都要去?”
“當然是隻有高層階級的,比如你,比如我……哦老兄,你可別說是整個B區的,他們可不配參與這樣的宴會。”
“今天晚上?”
“是的是的,可別遲到,我敢肯定他們一定要宣布一件重要的事,而且對我們有益……”
屋內特裏斯坦和另一個來訪的男人交談著,未完全閉合的門縫裏透出一隻冷然的眸子和幾根飄揚的金發。
在話音落下之前,門外的人不動聲色地離開。
“記住老兄,”男人拉住特裏斯坦小聲道:“別讓你那做病毒研究的兒子去,我記得他叫赫諾克,就是他研究出了抑製劑對吧?”
“為什麼?”
“哎呀哪兒有那麼多為什麼,晚上去了就知道,總之明確要求不讓他去。”
“行,我知道了。”
“那我走了啊老兄,記住晚上別遲到!”
……
晚上辛格到赫諾克家,她習慣性地抬頭,房間裏麵黑漆漆的,隻有書房亮著燈。
按理來說赫諾克是個作息及其規律的小古板,現在晚上快十二點,他居然不是在夢裏?
有問題。
扭頭看見特裏斯坦的身影出現在大門,急忙閃身一躲,奈何還是被眼尖的特裏斯坦發現。
“誰在那兒!”
隨著一陣急促的腳步,特裏斯坦朝這邊走來,辛格貓著腰拐進一個黑暗的牆角,放輕呼吸身體緊貼著牆壁。
突然一隻手抓住她的手腕,本來就做賊心虛的辛格被嚇得魂飛魄散,手腕一翻轉把那人按著肩膀把那人控製住。
她聽見一聲壓抑克製的痛呼。
“是我。”
赫諾克?!
辛格立刻鬆手,“什麼情況?”
“很顯然我父親回來了。”赫諾克因為手腕的疼痛呼吸重了些,“去書房。”
“怎麼去?”
“翻窗。”
“那是二樓!”
黑暗中赫諾克的目光帶著一股調侃意味:“我以為你已經手熟得不行,畢竟那是你的專屬通道。”
“……”
這讓她想起第一次翻窗時赫諾克一手拿著針管一手拿著紙,萬年不變的淡漠臉上仿佛裂開一條縫,困惑震驚欲言又止等多種情緒在他眼裏炸開,甚至連表情都有一點控製不住的扭曲。
但他還是控製住了。
“你,為什麼要……或許這扇門是真材實料而非裝飾?”
第二次雖然他還是驚訝,但更多的是無奈。
“如果你實在不喜歡,我們也可以換扇門……但我更想知道你是怎麼翻上二樓的窗戶的?”
第三次,他抬頭看了一眼又繼續坐著自己的事。
“拍拍身上的灰謝謝,不然你需要把書房重新打掃一遍。”
反反複複之後……
當赫諾克聽見窗戶那兒傳來的動靜時就頭也不抬了。
“來了?幫我檢查一下筆記,晚上吃什麼還是你來想,告訴我一聲就行。”
赫諾克的位置也從第一次背對著窗戶逐漸變成了麵對著窗戶。
不會表達的小孩也不會吝嗇自己的行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