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回到B區後發現一個不對勁的地方——那就是B區不僅沒有被病毒侵蝕,並且沒有一個人知道病毒的存在。
似乎有人刻意封鎖了消息,而能封鎖消息的隻能是高層階級的人。
為什麼?為了不引起恐慌嗎?
赫諾克的父親特裏斯坦也是B區高層階級的一員,但如果赫諾克問有關於C區封鎖消息的事,特裏斯坦總是否認或表示一概不知。
“赫諾克,你的抑製劑研究了怎麼樣了?”
對這個平時不怎麼搭理自己的父親,赫諾克先是訝異了一瞬,內心難免有一絲驚喜:“已經成功了。”
特裏斯坦一聽這話難掩歡欣:“那你的配方給我看看。”
“……還沒弄好,有幾處錯誤,我需要重新試試。”
“好吧……主要是現在情況太緊急,畢竟你知道如果病毒蔓延到B區了,我們都會完蛋,況且現在隻有我們父子相依為命……”
他似乎是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因為赫諾克從始至終一言不發地垂頭做自己的事,看起來沒有什麼交流的欲望,特裏斯坦隻好悻悻地離開書房。
門關上的那一刻,赫諾克把一張紙折疊起來並放進了自己衣服口袋裏。
他總是這樣警惕著,一旦察覺到任何不對勁,就會下意識用沉默隱藏起自己。
他繼續看著另一張寫滿的筆記:
被感染者速度會異常快,而且喜歡呆在亮處,所以一般晚上見不到他們,但不是完全不會遇到。
殺掉感染者的唯一方法就是砍下他們的頭,還有被咬到也會感染。
但隻要及時打抑製劑就可以減緩病毒擴散的速度……隻能減緩速度,不能根除,所以必須找到徹底根除的方法。
所以……
“你到底有沒有在聽我說話?”
辛格的思緒被打斷,回神看著用眼神刀人的阿塔才發現剛剛又盯著他出神。
“聽著呢。”
“還聽著呢,你知道你剛剛盯著我這張臉看了多久嗎?眼睛都不帶眨一下的,需要我把臉卸了送你嗎?”
“Duck不必。”
分隔差不多快一年,兩人重逢後的情形多少是在她意料之外。
這並不是什麼感天動地的重逢,隻有辛格望著他時欲言又止的目光。
“我猜你想問我這一年都去哪兒了以及做了些什麼以及為什麼不回家?”
辛格麵無表情地看著眼前這個自信的男人:“事實上我隻是在想應該叫你怎麼,阿爾泰勒布?阿塔?”越說越生氣,“為了不讓我認出來甚至不惜浪費你本就少得可憐的腦細胞改名字,可真是令人驚訝。”
在說到“驚訝”一詞時,辛格不自覺發出一聲極輕的冷笑,翻著白眼扭過頭一副不想搭理他的樣子。
“咋還把自己說氣了。”阿塔語氣帶著笑意,手上把玩著蝴蝶刀,“你當然要叫我阿爾,你一直都是這樣叫的。”
辛格出神地望著地麵,有些淡淡的哀愁,“我隻是覺得你有些不一樣了。”
“你也是,像我。”
“以前的你還是現在的你?”
阿塔在看見自己倒映在刀麵的臉時不由得怔住,胸口突然騰起一種實在怪異的感覺,他目不轉睛地盯著自己的臉,看著看著越來越覺得那裏麵的人不是他,仿佛是另一個跟他長的一模一樣的人。
啪地一聲,他合上了刀。
“這沒有意義辛格,我還是我,你也不會是其他人。”
辛格想了想覺得他說的有道理,欠身站起:“走。”
“去哪兒?”
“找赫諾克,問問為什麼在B區關於病毒的消息會被封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