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爾本打算在希賽莉的相貌上說謊的,但很顯然她臉上的傷疤過於顯眼,在入城的時候應該已經被人記下來了,如果他說謊,不但起不到任何幫助,而且很顯然會表明他的合作隻是裝出來的。
如果他冒冒失失的走過去推開門,門軸必然會發出聲響,不過他已經做好了應對方案,他從晚餐的烤肉上取得了一些油脂塗抹在了上麵,雖然還會發出聲響,但相對之前而言會小很多。
莫爾知道自己推開這扇門之後的下場,但很顯然他繼續呆著也不會有什麼好結果,深呼一口氣,莫爾小心翼翼的推開了門。
“吱紐……”
一陣輕微的聲響過後他推開了門,或許是因為聽起來不像是推開門的聲音,門外的守衛依然閉著眼打著盹,莫爾猛的伸出手捂住了他的嘴,然後用手臂死死的勒著他的脖子。
他是第一次嚐試這種方式去控製一個人,所以他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鬆開手,他一直持續到捂著對方鼻子與嘴的手感覺不到任何氣息的時候才鬆開手臂,看樣子他做的有些過火了,在他看來他勒死了這個人。
莫爾的劍與魯特琴都被收起來了,雖然魯特琴不算武器,但它也可以當做一次性的鈍器使用,莫爾甚至沒能得到一把餐刀,不然的話他也不必用這種他從未嚐試過的方式了。
就在莫爾伸出手打算取走看守的劍時看守猛的一拳朝他臉部打來,莫爾沒有任何預防被結結實實的打了個正著,看樣子莫爾還是太嫩了,那名看守隻是屏住氣而已。
不過看樣子那位守衛還不打算呼喚支援,不知道是因為之前被勒住脖子時的怒氣還是因為不願意被同伴嘲笑無法對付一個孩子,但這正給了莫爾機會,雖然鼻梁被打斷了但他強忍著疼痛迅速展開反擊,他不能給對方拔出劍的機會。
莫爾衝上前用雙臂摟著對方的腰,這種距離下守衛是沒法拔出來腰間的劍的,守衛一拳又一拳的猛擊在莫爾的身側打算逼迫他鬆手,但莫爾死死的摟著對方的腰承受著打擊,直到他感覺差不多的時候猛的向左側用力帶著守衛一起倒在了地上,莫爾並沒有急著爬起來,而是依舊用左臂死死的摟著守衛,同時用右拳猛擊守衛的頭部,因為有前車之鑒,莫爾並沒有輕易的認為自己擊倒了對方,他持續打擊著守衛的後腦勺直到自己的手皮被磨破流出血手臂酸軟無力為止。
莫爾喘著粗氣依然沒有鬆開摟著對方的左臂,直到他看到那名守衛的鼻孔中流出血液才確定這次守衛應該不是裝的了。
從守衛的身軀下抽回自己的左臂,莫爾站起身用右手抹去臉上的鼻血,然後拔出來守衛的劍劃開了守衛的喉嚨,他可不打算在自己轉身打算離去的時候對方突然襲擊他。
握著染血的劍莫爾一步一步沿著走廊前進著,他不知道自己是在什麼地方,他隻希望那個傭兵頭目的多數手下都被派出去尋找希賽莉,如果遇到超過兩名傭兵,他唯一能做的也隻有拋下武器或奮戰至死了。
這裏好像是一處旅店,不過並沒有客人的樣子,走廊的其他幾個房間門都敞開著,裏麵空無一人,走廊並不長,不到一分鍾莫爾就看到了下去的樓梯,木製的樓梯在下樓時不可避免會發出聲響,與其刻意降低步速,大大方方的無視木製台階發出的聲響一路走下去更不會引起注意。
“吱、吱、吱。”
每一次踏在木製台階上一陣難聽的聲響就很清晰的傳入莫爾的耳中,這種聲響並不是很小,隔著一段距離也能聽個一清二楚。
在拐過拐角通往下一層的時候,莫爾看到一名雇傭兵手持手弩對準了他。
莫爾忽視了一個問題,樓上隻有他與那名守衛,而很顯然那個守衛是不可能突然下來隻留下莫爾在樓上的。
那名雇傭兵冷冷的望著莫爾,很顯然他不打算把莫爾再次關回那個房間裏,在他打算扣動手弩的扳機時,一支箭從他身後襲來,洞穿了他的脖頸,鐵製的箭頭從他喉嚨處伸了出來。
莫爾望向箭矢襲來的地方,希賽莉正握著短弓站在旅店的門口。
“還發什麼楞,你還打算繼續住幾天?趁現在這裏沒人,我們最好馬上離開。”